牧云淡然一笑,轻声道:“丰兄,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种虚词吗,丰兄既然被称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想必也是一个聪明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如果丰兄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与你携手做一番大事业,如何?”
丰阳清脸皮轻微抽了抽,随即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渐息渐止,丰阳清这时才缓缓开口道:“牧兄这话起的突兀,恕我愚笨,实在不能理解牧兄话间意思。”
牧云轻轻揉了揉鼻子,也轻笑起来,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丰兄这般反应倒是正常,我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来自于太傅大人,没有太傅大人做靠山,那我在这京城也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罢了。”牧云抬起头,眼睛朝着丰阳清望了一眼,然后嘴角带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淡淡浅笑,然后手中再次掏出那块黑色面巾,右手食指顶在面巾中央,手腕缓缓摇动,那黑色面巾竟是在指尖缓缓转动起来,然后越转越快,原先耷拉下来的面巾四角此时也快速摆动飞舞。
丰阳清看的出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牧云究竟想要干什么,就在他的心神都专注在那飞转着的黑色面巾之上时,牧云忽的手臂向上一顶,那飞转着的黑色面巾便从牧云的指尖飞了出去,而落点正是丰阳清的面前,丰阳清目光都在那黑色面巾之上,于是本能的便出手去接,于是那黑色面巾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丰阳清的伸出的指尖之上。
牧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低声说道:“丰兄接的好呀,看来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默契。”
丰阳清的声音有些清冷,他凑近了牧云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牧云面对凑近上前的丰阳清,不退反进,也上前进了一步,只是不同于丰阳清脸上的清冷肃穆,牧云脸上却是一副清闲自得的模样。
“我想和你联手干一番大事业。”
“大事业,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虽然看起来尊贵无比,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点势力都没有,而你呢,不过是太傅大人的一颗棋子罢了,没了太傅大人,你还能干成什么呢,就凭我们,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简直是痴人说梦。”丰阳清身子后退,重重的倚在了背后的椅子上,脸上带着一抹轻笑,似是在嘲笑牧云一般。
牧云也回落倚在椅背之上,没有愤怒,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你真的没有势力吗?”
丰阳清不置可否,依旧以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牧云,他倒想看看牧云究竟还能亮出什么底牌。
牧云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其实我这几天暗中调查了一下丰兄,这不查不知道,没想到丰兄的成长之路也是颇为坎坷呀。”
丰阳清依旧神色清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就像是一个长相俊俏的雕塑一般,牧云见他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丰兄是当朝司空丰玮嫡子,身份尊贵,但是就如同历史书中所书写的那般,丰兄十岁时,你的父亲新纳了一名小妾,就在这名小妾进门后的第二年,你的亲生母亲便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亡了,虽然司空对外宣称你的母亲身患恶疾暴毙而亡,但是我查过太傅府搜集的朝中各重臣府邸秘闻,你的母亲在身死之前,身体十分健康,没有半点身患疾病的迹象,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便身患恶疾暴病而亡呢,这其中的蹊跷,可不是一般可疑呀。”
牧云抬眼望了丰阳清一眼,只见他面色阴沉,低头沉思,手掌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默默的摇了摇头,但是心中愧疚一闪而过,随即又开口说道:“你十三岁时,你的这位继母诞下一名男孩,取名为丰阳明,又五年之后,你的继母曾向你的父亲提议废长立幼,希望他上奏陛下让丰阳明取代你成为丰家嫡子,日后好继承丰家的爵位和俸禄,后来也确实如此,你的世子身份被废,从此之后你便开始了自暴自弃之路,开始每日每夜都流连于青楼酒肆,好似要虚废人生一般,但是之后离奇的事情便出现了,就在丰阳明被册封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