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的腰牌?”
赵友直白了陆知行一眼,道:“你是谁,我们是来找马管家的,你是马管家么?”
陆知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马管家有事不在府中,现在府中的一切事务均由我来打理,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赵友直上下打量了陆知行,有些轻蔑的说道:“你呀,也行吧,既然马管家不在,那就由你办吧。”说着便将手中的金牌展现在陆知行的面前,继续说道:“奉牧云牧将军的命令,领她们到太傅府领赏。”
陆知行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金色腰牌,嘴角微微抽动,许久才出声道:“牧云,好像不是将军吧。”
赵友直正了正神色道:“牧将军是我的上司,自然受得起将军二字的称号。”
陆知行眉头紧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他牧云是你的上司,可不是我的上司,我可不会遵从他的命令。”
“有金牌也不行?”赵友直沉声问道。
“他牧云不过是太傅府的一个小小客卿,而这金牌也只是能保证他牧云自由出入太傅府,其它的,还是省省吧。”陆知行双手负于身后,不屑的说道。
“哦,陆兄还真是不留情面呀。”一道熟悉的笑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将军。”
“牧云。”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众人的目光也都被牧云的到来给吸引住了,不约而同的看向来人。
“这些人的赏银是我许诺的,还望陆兄可以给我一个薄面,将她们的赏银给结了。”牧云低声笑道。
陆知行的脸上严肃而又认真,“此事岂可轻定,如果我今日为你开了先例,那日后岂不是谁都能凭借这腰牌来太傅府要钱了么,此等歪风,不可助长。”
牧云哈哈大笑道:“陆兄此言颇为在理呀,既如此,我也不为难陆兄,我一会亲自拜见太傅大人,到时让大人来定夺吧。”
陆知行的神色不变,当即让出一条道路,低声道:“那我就在此等候佳音了。”
牧云对着赵友直吩咐道:“你先带她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回。”说罢便径直经过陆知行,向着后堂走去。
谢之道此时正端坐在内堂,任由一名千娇百媚的侍女为他洗着双脚,脸上满是惬意的神色。
“燕儿,你确定那殷司被牧云亲手交给府尹华之彦了。”
“是,义父,这是我亲眼所见,我也在县衙大牢见过那个犯人了,确实是殷司不假。”巫乐燕低首说道。
“他这步棋倒是走的不错,这殷司到哪都是一个麻烦,现在将他交给华之彦,倒是将所有责任都给脱手了。”太傅大人挥手示意侍女离开。
“那义父准备怎么办?”巫乐燕低声说道。
太傅大人沉思了一会才说道:“这个牧云,倒真是有些本事,竟然真的能将殷司给活捉,这倒是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本来是想借机削减云阳城的百姓对禁军的信心的,现在看来,倒是增长了他们对禁军的信心,不过吗,这殷司毕竟还没死,我们倒也不是没有手段可用,如果能将这个真的殷司给弄成假的,这盘棋倒还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巫乐燕神色有些异样,似有些犹豫不决,谢之道开口道:“燕儿,你怎么了,怎么也这般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呀。”
巫乐燕这才将大街上发生的青楼女子当街辨认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向太傅大人讲述了一遍。
太傅大人原本还有些惬意的脸庞在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彻底变得阴沉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陆知行养的一帮废物,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将殷司的样貌身份都给曝光了,彻底断了我的后路,这盘棋是彻底输了。”
这时,一个小厮前来通报道:“老爷,牧云求见。”
谢之道脸上的怒意未消,有些不愿见他,怒喝道:“不见,让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