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表情,“为什么,你之前不是经常出谷吗,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祁琅双臂撑在脑后,竟直接躺倒在了地上,说道:“他们说是奉上头的命令,所有出谷之人都必须有太傅府的腰牌或者手令才行。”
牧云听到这话感到有些奇怪,急忙拉起祁琅问道:“太傅府的腰牌或者手令,这怎么可能呢?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会听命于太傅府呢?”
祁琅被牧云晃得有些发晕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他们是离浮谷的山贼前哨,主要是为了防止云阳城内的大军突然围剿山贼所设立的,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听命于太傅大人,自然是他们双方之间有利益交换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内容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一定是一个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牧云听了这一番话之后,感觉更加难以理解了,疑惑的问道:“你这说法根本不成立呀,如果离浮谷的山贼和太傅府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那两者就应该是和睦相处才对呀,但是现在离浮谷的山贼竟然劫了太傅府的镖车和货物,这显然已经违背了他们之间的交易,那就代表他们之间的交易破裂,那么这些离浮谷的山贼便不可能会继续听从太傅府的命令才对呀,可是你刚刚才说,他们是奉太傅府的命令前来拦截我们的,这话岂不是有些前后矛盾。”
祁琅倒是有些不以为然,他呵呵笑了几声才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之间其实一点都不矛盾。”
牧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祁琅,也随之坐到了地上,“我不太明白。”
祁琅翻了个身侧躺在牧云身前,缓缓开口道:“此地是外界进入朝云国唯一的陆上通道,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但是你仔细分析一下就会明白,这离浮谷既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同时也是一道天赐的锁链。离浮谷只有区区五百山贼,这相比于云阳城十万的守军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但是他们加上这道天然的屏障便足以胜过十万守军,而这五百山贼如果离开这天然屏障,直接攻击云阳城那也是找死的节奏,因此算是双方都对彼此无可奈何,再加上离浮谷控制着这唯一的陆上交通要道,所以云阳城只能妥协和离浮谷和平共处,而这也是太傅大人代表朝廷和离浮谷做交易的基础。”
牧云会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这点自己明白,祁琅这才继续说道:“但是现在离浮谷的山贼劫掠了太傅大人的货物,这意味着什么?”
牧云有些怀疑的说道:“交易破裂?”
祁琅摇了摇头说道:“不,你觉得云阳城会因为这一点货物就与这山贼死磕么,到时候双方打的两败俱伤,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些觊觎云阳城的宵小之徒,所以这点小摩擦还不足以使这个关系到两方存亡的重要交易破裂,顶多是出现一点小裂纹而已,主要的交易内容还是拥有约束力的,这也是这些离浮谷的山贼还愿意听从太傅大人命令的原因。”
牧云这才将一切都明白过来,喃喃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这次围剿山贼也不过只是一个噱头而已,太傅大人是不可能真的支持我围剿山贼的,因为一旦动了刀兵,那么这个重要交易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祁琅打了一个响指,轻声说道:“聪明,的确如此,这场战争根本就打不起来,这只是做给云阳城中百姓的一场戏。”
牧云随即呵斥道:“啊,我说上次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会那么回答呢,相信我,你早就知道这场战争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所以你才会如此淡定的,你瞒的我好苦呀。”
祁琅脸上带着歉意低声说道:“这个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本来我是不准备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只能求你原谅了。”
牧云怒意未消,仍旧板着一张脸问道:“你刚才说的做戏是什么意思?”
祁琅一拍脑门,沉声道:“啊,这个呀,说起来也是一件惨事,一个月前,云阳城的郊外发现了八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