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丹闻言,转过头,凝视着苏映锦,打断苏映锦的话,高声道:“五皇侧妃,您敢说,巧妃娘娘身孕的事情您半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苏映锦深吸一口气,别过头,恼怒地瞪着海丹:“你这奴才,巧妃娘娘往日里对你也算是不赖。你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话陷害她?你可知道,这巧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父皇的,这是多大的罪名?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做的?你这奴才,半分良心也没有吗?”
苏映锦像是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堆,一时之间倒是让海丹无话可说。
秦贵妃眯着眼睛,盯着苏映锦,待到苏映锦说完,她站起身,对着皇上微微屈身行礼,低声道:“陛下,臣妾还有一位证人。请陛下允准臣妾让他上殿中来。”
皇上还在愤怒之中,带着几分怒气盯着秦贵妃,怒道:“好。”
秦贵妃立即转过身,对身后的默默低声道:“去请李太医来。”
苏映锦闻言,猛然抬起头,盯着秦贵妃的眼睛:“李……李太医……”
秦贵妃听到她喃喃的声音,转过头,盯着苏映锦,冷笑两声:“五皇侧妃是不是也没有想到
,李太医竟然会出面指证?”
苏映锦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番,缓慢地别过头,凝视着欧阳哲的眼睛。
欧阳哲别过头,看也不看苏映锦。
他心中比起苏映锦只会更加慌乱。
过了没一会,李太医便被请进了殿中。
他脸上还带着一些伤痕,腿脚不是很方便,缓步走进殿中。
李太医冲着皇上屈膝行礼:“陛下。”
皇上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上下扫视了两眼李太医,沉着声音,缓缓坐到身后的椅子上,低声问道:“你这腿脚是怎么回事?”
李太医闻言,微微抬起头,睨了睨坐在一边的秦贵妃。
秦贵妃一言不发,只冷着脸,看着李太医。
“回陛下,是老臣自己不小心摔得。”李太医小心翼翼地对皇上答道。
皇上倒是也没有往心中去,只点点头,问道:“关于巧妃的身孕,你知道多少?”
李太医深吸一口气:“陛下,巧妃娘娘的身孕的确是在她进宫之前便已经有了。”
“什么?”皇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死死地盯着李太医的眼睛,“如何得知?”
“回陛下的话,”李太医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巧妃娘娘的胎
像已经有至少四个月了。可是,据老臣了解到的,巧妃娘娘进宫只有……”
李太医没有将自己的后半句话说出来。
他抬着头,小心翼翼地盯着皇上。
皇上的嘴角打着哆嗦,深吸一口气,双手不住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他猛然转过身,将桌上的茶杯咣当一声扔在地上。
殿中的太监和丫头们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苏鸳珍和欧阳洺等人也纷纷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奴才们皆高声道。
欧阳洺低着头,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对皇上道:“父皇,息怒。”
“去把那个贱人给我带上来。”皇上没有理会殿上的其他人,对王公公高声道。
王公公即刻起身,往外而去。
苏鸳珍看着王公公离开的方向,心中涌过一阵难以言语的感觉。
她用自己眼睛的余光睨了睨苏映锦的方向。
只见苏映锦正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双眼打着转,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向前伸了伸,想要拉一拉欧阳哲的衣角。
让苏映锦没有想到的是,欧阳哲一把将自己的衣角往前扯动了两下,看也不看苏映锦。
苏鸳珍见状,深吸一口气,对皇上道:
“陛下,巧妃娘娘这一胎固然有问题,可是臣女看,最重要的是知道这一胎到底是谁的孩子。又是谁在背后指使巧妃娘娘做下这样混淆皇室血脉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