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身边都快相信自己的客人,如今又面带怀疑的看向自己,就知道大势已去,今日这一番唱念做打估摸着对这个小饭馆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便想强硬着放几句狠话离开,等回禀了背后的主顾再做决断。
谁知道双喜直接让自己父亲还有账房两个人把此人拦住,她看着周围的主顾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混迹着此人的同伙。
但是这些同伙毕竟没露出什么马脚,自己也没办法对这些人发难,只能揪着这个出头的人开这一枪:
“怎么你诬陷人不成拍拍屁股就想走人?看你这么有精气神的样子,也不像吃坏的东西拉的体力不支,脚步虚浮的模样。”
怼完被饭馆里的人拽住的男人,双喜又转换成一脸抱歉的模样,看着这些经常光顾自己生意的客人:
“诸位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估摸着也是因为我们小饭馆风头太甚,抢了那些幕后黑手的生意,这才引得那起子黑心的人刻意陷害。
我虽年幼,却也不是心甘情愿忍气吞声的人,既然有人陷害我,虽猜不到那人是谁,但我知道像我们这等平头百姓受了委屈,唯一能依赖的也只有官府的大老爷们了,现在就带着这人去见官,今日扰了诸位吃饭的兴趣,便通通打五折,还望大家不要介怀。”
说完双喜就让田二牛拉着人和自己一块去官府见官。
那人本身就是个小混混,这才见钱眼开,愿意做这出头的筏子,跑来陷害一个小饭馆,想着就算不能让这饭馆关门歇业,怎么着也可以讹个几十两的银子当个零花钱。
谁知道这丫头二话不说非要将自己拉去见官,那怎么行,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像他这样的小混混大事不敢犯,可是小错却是属于数不清的,若是进了县衙,只怕是进去轻轻松松出来就得脱一层皮了。
那人挣扎着便是要和田二牛扭打在一起,死也不愿意到县衙里和人当面对质。
正当田二牛快要制不住对方时,田虎带着自己县衙里的好兄弟们及时赶到了,当着衙役的面,这人便如同漏了气的皮球,既不敢挣扎也不敢耀武扬威的继续大喊大叫是吃错了东西。
如此这番作态,旁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就是如双喜所说,这小饭馆生意太好遭人眼红,故意派人来陷害的,既然是假的事情,吃饭的人自然又安心的坐下来继续品尝美食。
而且一边吃一边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这顿饭菜打五折,便是高级会员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呀。
想到这里一些身上银钱富裕的客人,又懊悔起来当时没有多点几份菜,如今管着厨房的主厨都跟着去县衙了,便是想再点几道菜也没人做了。
只说双喜带着闹事的人到了县衙,这点小事县令大人是不愿意出头升堂来管,再怎么是七品芝麻官,也不可能样样小事都拿来开堂审问吧。
负责管这件事的是掌管纠纷的小吏,要不说是巧了呢,管这件事的人刚好就是陈秀才。
陈秀才虽然因为侄女的事看不惯田虎,却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迁怒到双喜身上,更何况侄女还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呢。
自然又是对着闹事的人好一番威胁审问,可这人承认了自己是受人所迫才来闹事陷害,却死也不肯说出到底是谁故意买凶。
只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官爷,我真不知道,这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对方只要给了钱了,我管他是谁呢!
再说了,也没人规定去闹事儿还要关到牢房里吃几天牢饭吧?总之你要打要罚我都受着。”
反正也不可能真的打自己,那饭馆又没真的给自己赔偿什么钱财,算不上敲诈勒索。
这样看来自己的罪名也不算很大,顶多是被这些当官的骂几句,最多再踹上两脚。
反正这人当混混整天在街上游手好闲的,也没少被家里的老父亲踹,自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