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管事的再三道歉下,春雨和绣楼请了三天的假,等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来继续上课。
毕竟伤到的是右手,不仅不能练习刺绣,连描花样也没办法,手掌上的伤口虽然浅,但数量多,所以流出的血才足以吓唬到管事的前夫。
回到家里,赵菊芳冷下了脸,埋怨起春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又不好说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事情,只能把气撒到田二牛身上。
“你看看你是怎么教的女儿?我们家春雨就是随了你的脾气,太过老实,现在好了吧,一个姑娘家伤到了手,这还得千恩万谢,老天爷开眼了。”
赵菊芳眼睛瞪着田二牛,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春雨:“这样万一伤到了脸怎么办?她今年可就十一了,这要是伤到了脸,以后嫁不出去了,咱们俩能养她一辈子吗?”
田二牛和赵菊芳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娘子是在指桑骂槐,便十分配合的点头道歉:
“是呀,这要是伤到了脸,以后说不了婆家也就罢了,出门还要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咱们俩又不能养她一辈子,等她老了,吉祥要是有良心还能看顾着姐姐一二,万一没有良心,春雨可怎么办呀?”
夫妻两人虽然没有指着春雨骂她,责备她,但这么几句话下来比指着春雨骂更让她心里难受。
春雨眼下也知道害怕了。
仔细想想,当时碎了点瓷片差一点点就会划到自己的脸,万一真的毁了容,便是再好的去疤药,也没办法让肌肤恢复如初。
便哭着张脸,主动上前和赵菊芳道歉:“娘,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害怕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自己冲上去了。”
双喜见自己的爹娘几句话,便把教育春雨的事情解决了,便也不再操心,而是转了个身,进到屋里和吉祥聊天。
吉祥虽然暂时没有办法和别人搭话,但他是听得见家里发生的事情的,眼睛转来转去好似在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大姐哪里受伤了?
双喜摸了摸自己弟弟的头,对着对方安抚的笑了笑: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大姐就是一时冲动做了件好人好事,可惜她没考虑好自己的能力是否匹配,反而让自己受了伤,害得家里人担心。”
吉祥听到春雨受了伤,便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双喜连忙解释:“你呀,就别跟着着急了,就是被碎掉的瓷片划伤了手掌,大夫开了药,在家休息个两三天应该就可以了。”
说完双喜伸出食指,点了点吉祥的鼻尖:“你还记得你三岁那年,非要和大伯抢他手里的镰刀,不小心划破手指那次吗?”
吉祥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用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
“就跟你那次受的伤差不多,看起来吓人,实际上没那么严重。”双喜笑了笑,然后借由这件事情顺便教育一下自己的弟弟。
告诉吉祥,以后他面临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可以见义勇为,但是要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然后如果打不过对方,和对方之间的体力或者体型差距比较大,就要善于应用周边的道具,尖锐一点的,能够起到震慑对方的作用,或者让对方吃到苦头的。
可千万不能够学习春雨,傻乎乎的拿个圆润的瓷瓶往对方脑袋上招呼,除非力气很大,不然瓷瓶是不会碎的,对方的头当然也不会碎。
吉祥被双喜滑稽的用词给逗乐了,后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学会了。
多年以后,当吉祥长大面临和春雨差不多的情况下,果然熟练地运用了双喜教他的小技巧,狠狠的把要袭击自己的人打了回去。
当然这是后话了。
春雨在家养伤的三天里,趁着双喜下午空闲时间比较多,便把自己在绣房里学的知识都告诉了双喜。
还指导双喜补了一下被子上的小口子,家里人用的床褥铺盖都是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