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从容,任由宝荣帝打量,“儿臣于闺阁之中,曾经偷偷习过,当日还曾妄想,若为普通百姓,做个济世救人的医者也好。”
这样的话,自然没一个字是真的。
只是,实话是万万说不得的,柳博涵又与他断绝了关系,她也不怕皇帝疑心,多嘴问上几句。
宝荣帝尚未开口,阎墨厉便已上前来,沉声道:“满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不过自学一些,如何敢真正医治?何况,十三皇弟身子可不是你练手的普通病患,身份贵重,岂能被你随意医治?”
阎北城自不能剪阎墨厉如此质疑,不冷不热的开口:“父皇,儿臣不会说话,也知民间有一句死马该当活马医,便是试上一试,也比束手无策强上许多。”
这种场合,他很是明智的没有同阎墨厉起口舌之争。
阎墨厉显然没有阎北城看的这般通透,横眉一扫,冷声道:“你这是将十三皇弟不做死马了?当真是胡言乱语!”
他近几日心情一直不畅,如今捉到机会,沉郁几日的心性,竟颇有几分失控。
“闭嘴!”宝荣帝果然面露怒色,沉声呵斥,“你们嫡亲的弟弟还躺在这里,你们却在此处起争执,莫非是当朕死了不成?”
阎墨厉面色一暗,忙跪了下来,“儿臣知错。”
阎北城目中讽色一闪而逝,垂眸不语。
“若是再犯,朕定不轻饶。”宝荣帝面色并未有太多好转,转头看向陌上花,“你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