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愤怒,给张士德换了个住处,一个囚犯住什么四合院?朱元璋心中恨意升腾,不过,他还算清醒,并未对张士德做任何过火之事。
“张士诚还会称王,他不会甘心屈居人下“,子薰道,这段历史她没忘,上学时考过。
“哦,说说看”,没料到子薰想得如此透彻,朱元璋愿闻其详。
“我猜地,因为你也这样认为”,子薰扯了个慌,有些事儿没法解释。
他低头顶着子薰的额头,亲昵地低语,“何时成了咱肚子里的蛔虫?”
子薰轻碰其唇,温暖湿润,“征伐之事,盖出于不得已”,这是他写在札记上的一句话,子薰现学现卖,“劝降张士德,是为了减少征战,是慈悲为怀“,子薰稍稍停顿,继续大秀记忆力,“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这番话说地,他听着舒坦极了,在子薰心中,他是这样的美好。
他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美好,任何残忍之事,如果落到子薰的耳里,相关人等,一律严惩。
在战场,他狠辣绝决,在家里,他是最温柔体贴的丈夫。
这份温柔,只有子薰独享。
夫人都不记得有多少天没跟丈夫一起吃饭了,每次回来说完事就走,片刻不想停留,自从郭天爵的事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疏远了。
在夫人看来,郭天爵本可以有更安稳的生活。
郭天爵根本没有实力争,重八哥不该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他,因为他是义父的儿子,是义父最后一个儿子。
夫人很难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重八哥,现在郭天爵生死未卜,他一直长在温室里,突然失去保护,能否活得下去,都很难说,夫人没心情和丈夫推心置腹,甚至亲亲我我,他不是有闭月羞花的子薰吗?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心里的怨气很难排解,夫妻之间从来没这样生分过,各自藏着一肚子的话,憋着不说。
养母和周妈妈都劝自己主动点儿,不能任由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了去,可是夫人真地提不起精神。
这个僵局,需要朱元璋主动打破,他心如明镜,心中却也无比惫懒,为何妹子不能像子薰那样懂得咱心中的慈悲和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