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神力促使它开花,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留恋地看着他的脸,目光却坚定异常。
“如果没用的话,或许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场仪式上……你肯定会恨我吧,因为我杀了你呢。”
她的笑容愈加灿烂,然而却有透明的泪伴随着她的话音缓慢滴落在地上,氤氲出淡淡的阴影。
“恨我也好,总比忘记好。”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过来的吗?”
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缓缓落在远处微红的天幕之上。
“第一千年,我被困在神树里,日夜倾听叶灵怨毒的诅咒。那时候我想,我根本没做错,错的是他们,如果你转世的话,一定会来救我。”
“第二千年,我还是被困在神树里,他们的诅咒依旧恶毒难听,可我只觉得麻木可笑。那时候我想,你是不是迷路了,所以才一直没来找我?”
“但我没想到,是你把我忘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笑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恍然。
“原来人类转世会忘记前世的记忆——你在别的地方开始了全新的人生,却把我留在浮图城日夜听着诅咒。聂邵,你过得真舒坦啊,可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明明你说过,无论在哪都会回来找我的。聂邵,你说过的……是你食言,你忘记了你的承诺,你骗了我。”
她收回目光,重新注视着地上的聂邵,声音中带着得逞后的愉快。
“所以我决定,我也要骗你一次。”
她笑得十分灿烂,灰白色的贝齿发出阴冷的光:“你看,你被我骗没了半条命,我好开心啊。你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想恨我?”
最后一滴泪在那张绝美的脸颊上干涸,留下淡淡的泪痕。
她的声音陡然凌厉:“那就恨我吧,只要别忘记我!”
汹涌的神力裹挟着魔气扑向地上的人。
任游天身上的灵力骤然快速流动,伴随着经脉流过他全身,骨骼移位的咔咔声不住传来。
就连他胸口那个空洞的伤口,也在蓬勃的神力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季秋冷眼旁观这一切。
等到他的容貌与记忆中的聂邵彻底重合,她眼中才浮现一丝淡淡的暖意。
但很快,那丝暖意消散。
她仿佛嫌不够一般,将能调动的神力尽数注入他体内。
直到——
广场上的人,不知是任游天,还是聂邵,提剑缓缓站起。
淡青色的灵力仿佛无法抵抗的巨浪,将力竭的魔神狠狠荡开。
季秋伏在地上,忍不住呕出一口血。
然而,那双美丽的神眸中却透出惊人的疯狂。
“聂邵,用你的剑,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