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准备处理他们。
可严淼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到陆时寒面前。
“你从哪来？”
陆时寒讶异地望向他，但还是老实回答：“昆仑山。”
“昆仑……”
严淼双臂揣在神袍的长袖里，颔首沉吟：“那是个遥远的地方，你怎么会来浮图城？”
陆时寒疑惑地看了一眼岳离萌。
对方的表情跟他一样，显然也不明白浮图城的大祭司为什么会过来找他寒暄。
他想了想，说：“听说浮图城有高人，便来此拜师求学。”
严淼认真地看着他。
听到他说拜师时，他神色微动，忍不住抽出手伸到他眼前。
“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根骨？”
修士收徒必先摸过根骨。但这么做也有风险，假如对方来者不善，就会趁机动手，毁掉对方修炼的可能。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但他们不久前才得罪了浮图城，实在不能不警惕。
陆时寒并未伸手。
“抱歉。”
“确实。”严淼脸上一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你我并不熟识，警惕也是难免。”
他环顾牢房四周，忽地微吸一口气。
“此事我已请示过城主。他向来宽宏大度，听闻季神已回神庙，念你们修炼艰难，不忍毁你们修为，下令小惩即可。”
“离开浮图城吧。”他沉道：“别再回来了。”
严淼转身离开牢房。
岳离萌和陆时寒面面相觑。
“就这么结束了？”
“大约是。”陆时寒点点头：“既然他这么说，我们就按他说的做。”
“也对。”
没过多久，牢头通知他们可以走了。
两人离开地牢。
听着远处隐约的喧嚣，岳离萌不由得朝浮图山的方向望去。
“果然，快要到换季仪式了。”
“嗯。”
陆时寒微微颔首，忽然道：“不知聂邵怎么样？”
“应该还活着。”
岳离萌道：“以季夏对他的依恋，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不会这么听话。也许他受了伤，大祭司以他的安危威胁她，逼着她听话。”
“那我们还走吗？”
陆时寒问。
“你说呢？”
岳离萌回头，眼神坚持：“仪式没准就是破除幻境的关键。如果我们走了，恐怕永远都走不出幻境，你难道想老死在这里吗？”
陆时寒：“……”从某些方面看，他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听你的。”
终于，他开口：“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