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屋子里给楚平喂米稀。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也微微叹了口气,吃完饭楚大河收了碗筷去厨房洗碗,楚安和莫然坐在堂屋,相顾无言。
第二日吃了药还是不见醒,大夫看着楚平直摇头,楚安觉得晦气结了钱就把人赶走了。
一家人对这件事都是一筹莫展,但人总是这样吃不上菜躺着是不行的,楚安养了这些天人还是瘦着,亏空的都还没补好,最后还是楚大娘拍板说再去请神婆来看看楚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天楚大娘就去将神婆请了来,楚安这是第一次见到神婆,有点意外,是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一个女人,和电视剧上见到的差很多,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布条和图腾,穿着甚至有点偏向佛教,看起来还有点慈眉善目的意思,不过据说是可以食肉的。
神婆站在床边,打开随身背的箱子,从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点东西在手上揉搓,随后将双手覆在楚平额头处,微微悬浮,停顿片刻后往下走,刮过鼻梁掠过嘴唇停在胸膛处。嘴里同时还在念着些听不清的话,双目平视前方,然后从箱子里拿出点沙子一样的东西洒在楚平身上,这几步做了三个来回后,神婆往后退了一步。
“水。”
“哎来了。”楚大娘赶忙将准备好的一盆水端过去给神婆洗手。
看起来正常肤色的手落在水里洗居然洗出了许多黑灰,一盆水很快就混了。
“再打一盆来。”
神婆没擦手,就这样晾着等下一盆水。
楚安看着神婆这一番做法,感觉有点像真的……不对,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第二盆水很快就来了,神婆将手洗净,用自带的帕子擦了擦,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自己手上扎了一针,血珠子一下就冒了出来,神婆将血抹在一块裁剪好的黑布上,叫楚大娘拿去烧了,而自己则是坐在床前打坐。
这些流程跟楚安昏迷时差不多,楚大娘很快就弄完了回来,见神婆已经在打坐了就拉着楚安出去,“等神婆问清楚了,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安还是疑惑,“我昏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楚大娘点点头,“是,差不多。”
“但我也没听见有人来问我什么话啊?”
楚大娘闻言给了楚安一个脑瓜崩,“这孩子净说些瞎话,别在神婆面前乱说话啊!”
楚安揉了揉脑袋,“知道啦,我这不也是担心哥哥么……”
楚大娘叹口气,目露悲戚,下一瞬又收了起来,“神婆一定有办法的!”
楚安不想打击母亲的积极性,能有个盼头也是好的,说不定真的能叫醒呢?
今天是莫然去田里送的饭,日头高照,天气有点回暖的意思,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加上楚安的叮嘱,莫然最终是准确找到了楚大河所在的田地。
只穿着褂衫的楚大河在田里挥洒汗水,听见莫然的喊声回头一看,“真是你,今天居然是你送饭。”
莫然点点头,“娘和安儿都想看着神婆治舅哥,我就请缨来了。”说着打开了食盒,一盘干煸芸豆和一盘虎皮青椒。
家里人都担心着楚平,确实是没什么心思做饭,楚大河也理解,就着两盘素菜把饭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