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饿得哭声越来越小的小女婴让她二哥急红了眼睛,忍不住怒道:“那个女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正在生火,预备弄点米粥喂妹妹的三哥想了想,记起早上的事,胸口一堵,没好气的道:“她说是给我们弄点新鲜的果子去。”
二哥烦躁的抓抓头发,怒道:“丢他老母的,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吃果子了,家里还缺我们这点吃食吗?”
“不好好坐月子,整天跑动跑西,是想让人家看看我们是怎样的恶毒人家,连月子也不给坐便把人撵出来干活了?”
在一旁洗尿布的大哥嘴角一抽,“原来那些人说的话都是真的,还真有像她这样奇葩的人。”
看着被二弟抱在怀里哄劝的妹妹,大哥做了决定,“等爹回来,咱就告状,不能让她这么欺负咱的妹妹!”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望望他,达成共识。
莫小艾来到这个家后对他们是很好,嘘寒问暖,处处体贴,但这份体贴总让他们觉得奇怪。
他们从不认为家里的活就该女人干,娘还在的时候,三兄弟都是跟着娘一起操持家里,挣钱的事有爹。
等他们大一点,能到地里干活了,家里的事才由娘一人把控。
娘病逝后,爹伤心了很久,见他领着莫小艾姑侄回来,考虑到爹不能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三兄弟便没说什么。
一开始,他们对莫小艾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她对他们好,不像别的后娘那样满腹算计。
他们只觉得奇怪,家里的粮食又不是不够吃,她为什么老要饿着自己,还死活不肯给顺子吃饱。
再接触一段时间,他们明白了,莫小艾脑子有坑,就喜欢受虐,就喜欢挖空心思对别人好。
直到现在莫小艾不肯坐月子,不肯奶孩子,非要拖着虚弱的身体去给他们找果子,他们才意识到她不是脑子有坑,而是根本没脑子。
没人逼着她不坐月子,也没人要求她必须吃苦受罪。
明明家里的条件不错,他们也不是坏心眼的孩子,怎么她非要把日子过得苦兮兮的才舒服?
等爹从镇上回来,给妹妹喂了点粥水凑合的三兄弟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告状了。
看着蔫蔫的小女儿,老实憨厚的男人生气了,在莫小艾心满意足的背着一篓子果子回来时,动了刀。
把镰刀架在莫小艾肩上,男人一字一句的警告道:“我的话只说一遍,你若敢像对待荣家那两个孩子那样对待我的女儿,就给我滚!”
男人原本正在安排摆酒迎莫小艾进门的事,预备着她出了月子便和她去县衙那登记婚书。
现下想来,还真庆幸事情未办,不然,休妻什么的也麻烦。
被男人威胁的莫小艾很委屈,她只是想对三兄弟好一点,难道这也有错?
男人可没空理会莫小艾的憋闷,他领她回家,不过是看她可怜,想着一块搭伙过日子罢了。
并无感情,自然不会关心呵护她的内心,不像原身那样因有感情基础而步步被动。
莫小艾自己也清楚这一点,被威胁了一次后,虽然不甘愿,很委屈,但还是老实的窝在床上坐月子,奶孩子。
见她消停了,父子四人松了口气,却依然不放松警惕,时时盯着她,生怕她一个犯浑,又欺负了小女婴。
农忙时,男人带着大儿子二儿子去地里忙碌,家里留给三儿子照应,他又要哄着妹妹,又要做家务,对莫小艾的关注便少了。
莫小艾因此获得了自由的机会,在街上遇到一个行商,瞧着对方年纪轻轻便秃了头,很可怜,忍不住的关心起对方来。
而后,莫小艾跟着这个可怜人跑了。
男人全家无语,但她走了也便走了,只当家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他们还落得轻松。
没了莫小艾,家里的男人轮流照顾小女婴,在他们的关爱下,没娘的小可怜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