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指,叫她惊呼一声,赶忙把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
“娘,你没事吧?”正盯着满山方向发呆的荣耀祖听得动静,忍不住喊道。
刘氏回了一句,说自己没事,心里却莫名的感到不安,也不知道荣李怎么样了,何时能够归来。
心神不宁的刘氏放下针线篮,走到公婆的牌位前跪下,虔诚地祈祷荣李能够平安回来,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担心荣李的不止刘氏一个,还有许多关心他的人,众人原本就不大相信他能毫发无损的从满山深处回来,不过是被他气势压迫,心知阻止不了,这才看着他进山。
他一走,众人心里便唯剩担忧了。
尤其是一连两天都不见荣李身影,满山安安静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这如何叫人不忧心?
似村长这般与荣李交好的人,忧心中总还留存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存着希望就还能有个指盼。
而那些与荣李没什么交情的人则是一副他已经死在山里的样子,只是没敢在人前表现出来罢了,免得招来村长的呵斥。
但心里藏着这样的想法,便是憋得住话,也憋不住神色,一些人怀着怜悯的心去看望荣耀祖的时候,叫他察觉出了一丝破绽,心里不免忐忑。
村长的两个儿媳过来送饭,想到在家长吁短叹的公爹,再看罪魁祸首一脸害怕的样子,面上不禁露出几分怒色,这时候知道怕了,早他娘的干啥去了?
荣耀祖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便什么也没说,只期盼荣李能快点回来,可万一要是真回不来了呢?
“娘,要是爹明天还不出现……”刘氏帮着荣耀祖擦完身子后,正要端水出去,却听荣耀祖含着哭腔低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竟难得的朝他黑了脸,“别见天的瞎说,你爹答应过我了,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我们只管等着他便是。”
被娘凶了后,荣耀祖一个没忍住,捂着脸哭了,他不是被娘骂哭的,而是后悔了,情真意切的后悔了,一想到荣李再也回不来的场景,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一般,疼得一抽一抽的。
刘氏端着水出门,听着身后的哭声,眼眶也是一红,却硬生生逼回了泪水,她要坚强,要为荣李守住这个家,绝不可以哭。
倘若真的天公不怜,她便为他殉葬,夫妻一场,自当生死与共!
在焦灼的气氛中,荣李与房掌柜约好的期限到了,房掌柜遵守承诺,果真在赌坊大门恭迎荣李大驾,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想看看这事的结局是什么。
大满村这会却不见什么人,别说串门的老人了,就连最爱乱窜的小崽子们也没了踪影,循着动静找过去,只看到全村的人都聚在荣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只因还不见荣李的身影,满山依旧安安静静。
荣耀祖已经哭晕过去了,刘氏看着他的脸,深吸一口气,转身去了主屋,翻出与荣李成亲时穿的红嫁衣,翻出珍藏许久的胭脂盒,点红了唇。
“荣家嫂子,你这是要做什么?”村民们看着一身红衣的刘氏,莫名的感到后背一凉,这样的日子,她穿的这般好,难道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