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光没追上楚辞洲,等她回到宴会,逛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找人问了句,才得知楚辞洲小叔养的猫好像跑丢了,他跟着一道回去找了。
宋扶光抱着手里叠的整齐的风衣外套,看来只能下次找时间还给他了。
宴会结束,宋扶光随着父母坐上回家的车。
车上,父亲沉默不语,母亲则细数着今晚打过照面的人。
“那个王家,听说在A国赚了不少钱,但是路子都有点不太对,咱们家还是少跟他们家来往。”
“许家那位今天带了自己的情人,看着挺在意的。这么看来,许夫人手上还有跟我们合作的一单生意,希望不会受到影响,回去得再看看要不要继续合作。”
“林夫人说她儿子准备接手家里的公司了,有时间女儿你去跟她儿子吃个饭吧,年轻人之间,互相认识认识,以后江城毕竟是你们的天下。”
说着说着,阮月清突然哎一声:“女儿,你今天有见过陈家的公子陈柏么?”
宋扶光点头。
阮月清便满意道:“你多跟他聊聊,我看他蛮喜欢你的,城北那块地还卡在他父亲那里呢。”
车窗外人流不息,方寸路灯星星点点,灿若云霞。
宋扶光面朝着车窗外,车子在马路上飞驰,路灯投射进车窗里,灯影落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知道了,妈。”她说。
阮月清看着她的身影。
江城第一名媛,人间富贵花。这是她花费了太多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孩子,如今所得到的一切,她非常满意。
想着,她抬手摸了摸宋扶光的发顶:“我女儿长的真好看。”
宋扶光回头,看着温柔凝视自己的母亲。
岁月在她脸上留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名贵的化妆品也不能全部遮住,她的眼里是自己的倒影,模模糊糊。
前座,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宋国强开口:“老陈说下周有个聚会,到时候扶光跟我一起去吧。”
宋扶光垂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紧,关节泛白。
阮月清却像没看见一样,握住她的手:“去吧,帮帮你父亲,不要让他失望。”
“嗯。”她眨眨眼,只是抱紧手里的外套。
车里便彻底安静下来。
回了家,换下极为束缚的礼服,洗完澡套上手工制作的睡衣,宋扶光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自己化妆桌边坐着一个人。
那人正查看着她放在化妆桌上的风衣。
“别动!”她下意识道。
对方回头,眉眼与她相似,只是比她稚嫩许多:“姐姐,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看你东西,只是这风衣不像你的风格啊?”
“那件衣服是别人借的,到时候要还给他的。”
宋随喜捂住上翘的嘴角:“这是男人的外套?”
“今天遇到点麻烦,一位先生帮了我,还给我借了这件外套。”
“哦。”宋随喜拖长尾音:“那位先生长得帅么?”
“胡说什么!”宋扶光拿过衣服,放进柜子里:“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觉吗?”
“我有点烦!”宋随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苦恼道:“姐,我想学跳舞,可是妈非要让我去学书法,还说跳舞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年轻的孩子重重叹了口气:“妈当初是怎么同意你去学钢琴的啊?你教教我呗。”
宋扶光坐在化妆桌前,抹着护肤品:“我当初是想学滑雪。”
“啊?”
“但是妈说,滑雪的危险性太大,如果摔倒导致毁容或者残疾,会影响我的以后,所以给我改了钢琴。”
“搞半天你学的那么厉害的钢琴,也不是你自己喜欢的。”宋随喜哀嚎着扑倒在床上:“难道我注定要去学那个什么书法吗?”
宋扶光还想说什么,门被人推开。
阮月清站在门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