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日子终究留不住,司清卿心中,司清耀是唯一的依靠,不想自己先离开了司清耀。
东阳再来一次,司清卿学乖了,万事小心谨慎,却不想这次,出事的是司清耀。
司清卿说着,不知不觉间脸上有些微微的凉意,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满脸的泪。
如果可以,司清卿巴不得自己去承受了这一遭,司清耀那样灿烂夺目的一个人,不应该受这样的累和苦。
想着,司清卿咬咬牙不说司清耀了,而是问宫礼宁:
“你说,我若是杀了朝廷命官,会不会牵连到尚书府?”
宫礼宁不想司清卿这样问出口一句,一怔,拉住司清卿:
“你想干什么?”
司清卿看向远处的星星点点火光,咬着牙开口:
“我要司珹的命。”
这一下,轮到宫礼宁不出声了。
司清耀和司清卿的感情亲厚,宫礼宁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她也知道,这事儿,是司珹搞出来的。
司清卿想杀了司珹,是任何一个人站在司清卿的角度,都能干出来的事。
宫礼宁思索了半晌,才开口:
“其实也不必你动手,司珹这是自掘坟墓,父皇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事儿,急不得。你不知道朝廷之内的错综复杂,你自己去动手,定是不成的,如今你就别想那样多了,若是等我们从南荒回去,司珹还能好好的活着不受牵连,你再动手也不迟,只是你要小心些,到时候事发,大不了我再去父亲面前哭一遭,求他放过你便是,司珹定是留不得的,你放心,我始终站在你这头,绝不会叫尚书府受牵连,也定不会叫你出事。”
司清卿放心了,两个人终于小憩了一会,只卯时,便又起来开始赶路。
一路上遇到的村子少之又少,司清卿和宫礼宁的一行人马,只能吃些带着的干粮。
偶尔会经过一两户人家,宫礼宁想停下来去借宿休息,瞧着司清卿着急上火的样子,又放弃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几人也已经走了一半的路。
白日里还好,就算是下雪,也能瞧清楚路,可是到了夜里,提着的灯笼时不时的就会被湿气打熄,几人的进程,也渐渐慢了下来。
司清卿开始有些微微的咳嗽,倒是宫礼宁,一路上的寒风几乎都被司清卿挡住了,宫礼宁只是身子有些僵的厉害。
司清卿一咳,宫礼宁心中便心急几分,终于又在亥时末,瞧见了不远处亮着的烛火亮光。
宫礼宁开始跟司清卿商量:
“卿儿,一路上,跟着的人也累了,我瞧你怕是身子扛不住,前边有人家亮着呢,今夜便在那借宿休息一晚吧,你得喝些热热的水,好好睡一觉。”
司清卿感觉宫礼宁牵着缰绳的手都像一块冰一样僵,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慢慢的朝着亮着的人家靠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有三四间低矮的屋子,围墙也低低的,门是一块已经很老旧的木板。
带路的人上前去敲门,还正想着能不能将门敲开,里边便出来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男人。
那男人将身上的衣裳紧了紧,靠近门,隔着低矮的围墙朝外看看,宫礼宁和司清卿也下了马,走上前去。
那男人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开门,司清卿便走上前去,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
“大哥,我们是赶路的,不知道您这方不方便,让我们借住一晚,给我们些热乎的水就行。”
那男人见到两个姑娘上前来,面上的防备像是松了几分,正要开口说话,又走出来一个人,也是三十来岁模样,两个人都是一身健壮的肉。
那男人走到围墙前,将手中的烛火拿高些,看清了司清卿和宫礼宁的面容,又瞧瞧身后跟着的几十个人,有些犹豫。
宫礼宁见状,忙上前说:
“只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