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司清卿也知道,张奇或许真与周生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只但愿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
司清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才坐下不久,铺子里的下人便端上了乳茶和精致的点心给司清卿,见了乳茶,司清卿才想起来答应过司清桦的事情,忙叫住小厮:
“叫厨房做二十盏精致的乳茶,要热乎的,送到中书令府去,给二少爷。”
班如在一旁轻笑:
“二少爷这书塾上的还真是划算,那头念着书,这头便有小姐给他送吃喝去了。”
司清卿也笑笑,不说什么。
司清桦说过的事情,她是能放在心上的,只是……偶尔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可不是她不把司清桦放在心上,不然被司清桦揪住了小辫子,又要拿苏瑾书笑司清卿好几日。
最近乳茶铺子出了些新奇的样式,不过是前世冬日里会出的一些黑糖热奶茶或者时新的果茶,乳茶铺子的生意又迎来第二波高潮。
司清卿翻着账本,却临也是个细心的人,账目做的细致,司清卿只翻了几页,便将账本递给班如:
“我眼睛疼的很,你来瞧吧。”
班如撇撇嘴笑司清卿:
“小姐不想瞧就直说,眼睛可不愿意做借口呢。”
司清卿抬手便去捏班如的鼻子笑骂班如淘气,两个人一时都笑起来,正笑着,红乐轻轻将门推开进来,司清卿的动作也停住。
红乐指指隔间左边的雅间,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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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张奇,带着一名女子进了隔壁的雅间。”
司清卿一愣,问红乐:
“那女子你可认识?”
红乐猜到司清卿要问什么,摇摇头:
“不认识,不是周氏身边的婆子,像是附近花楼的姑娘,年纪轻轻的,打扮的甚是好看。”
司清卿不禁心中暗骂那个叫张奇的男子,她这是乳茶铺子,是谈心说话的地方,大不了你来下棋也行啊,带个花楼姑娘来算怎么回事。
不过司清卿面上并没有那样愤怒,而是将火气压下,宽慰自己:罢了,罢了,阳都城娱乐项目少得很,罢了,男人嘛……
想着司清卿便要班如下楼去问却临话,班如听话的下去了,走之前还不忘记在嘴里塞一块酥琼叶,这是乳茶铺子里司清卿最喜欢吃的点心,有前世的烤面包片的意思。
红乐过来将司清卿身后的靠垫正了正,便在司清卿身后坐下等着班如回来。
班如回来的时候,手上的酥琼叶还没吃完,进门前将最后一块全部塞进嘴里,把红乐看的笑出声来。
班如嘴里嘟囔着,进门又将门严严实实关好,才在司清卿身边坐下,含糊不清的说:
“小姐,却临说了,昨日张奇没来,前日来了,带的是另一位花楼女子,待的时间约莫有一个时辰左右,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张奇便走了。因为乳茶铺子里,张奇还是第一个搂了女子来的,却临记得清楚着呢。”
司清卿恨不得将张奇赶出去,只是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好亲自出面,她今日来,不过也是想见张奇一面罢了。
门重新被司清卿吩咐虚掩着,这样能时刻听得到左边雅间开门的声音,主仆三人便在隔间内喝乳茶晒太阳。
班如一边吃着桌上的点心,一边认认真真的看着账本,红乐则是将窗户关了又开,又怕司清卿觉得闷,又怕初冬的凉风吹到司清卿。
司清卿则是就靠在窗前,看着窗外已经掉完了叶子的干枯树干,思绪放空,便想到了苏瑾书。
上次她来乳茶铺子的隔间,还是与苏瑾书见面那一次,那时的窗外,还是一片郁郁葱葱。
转眼,司清耀到南荒去,已经半年多了,苏瑾书也去了近四个月了,不知道他们在南荒,有没有挨饿受冻,有没有想起在阳都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