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才的话头往下说:
“我与辛荣,那日在绝古峰喝了最后一次酒,算是他的送别酒吧。期间,他终于对我说起为何如此对待边嘉许。”
司清卿并无意去了解边嘉许的从前,卫世见司清卿兴致不高,便不再说关于辛荣和边嘉许的从前之事,只接着说起辛荣:
“边嘉许或许对辛荣有恩,可是您姑母却是没做什么的,反而那日在公堂内,将所有脏水全部倒在边嘉许头上,辛荣只求我多留他半日,若是您姑母全身而退逃脱,辛荣会亲手将她杀掉。”
司清卿这时觉得有些可惜了,早知道这样,她就要想想法子保住司媛了,斩首不过一瞬间,所有疼痛也随着生命消逝而烟消云散。
这不解恨,要将司媛千刀万剐,比死还难受,在绝望和恐惧中慢慢耗尽命数,才够解前世今生的恨。
司清卿轻叹一口气:
“罢了,逝者已逝。”
这句话,说的是司媛,也是辛荣。
卫世听出司清卿的意思,不问什么了,司清卿身边如今有苏瑾书的人,想来他就算不在,司清卿也会安全,只消再交代手下们好生护着司清卿便是了。
想到这里,卫世见司清卿已经有些疲乏,便也不再多留,只俯身:
“我定会为主子查明太平府夫人的身世,主子好生养伤便是。”
说完便退出了院子,隐身而去。
用过晚膳,司清卿正在院里乘凉休息呢,司修明走了进来。
司清卿看见司修明,一愣,忙起身要行礼。
司修明上前,将司清卿的动作拦住,眼里满是心疼。
许多日了,从那日司修明责罚过司清卿后,便再也不让司清卿进福喜院。
司清卿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有句名言说得好,装睡的人叫不醒,若是在司修明眼里,常若云真的重要过自己和父亲母亲,那她再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只是今日,司修明才将家产文书烧了个干干净净,傍晚便到了司清卿的院子,司清卿确实惊讶。
司修明像是从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般,看着司清卿的眼神里只有心疼。
司清卿想将司修明让进外间去坐下好说话,司修明却是看看司清卿院里开的正盛的花,叫下人挪了个椅子出来:
“你这院里的花开的好,不用进屋了,在这说说话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