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问祖父一句,若是爹或者卿儿被这样迫害,祖父会如今日一般向祖母二婶姑母讨个公道吗?"
司修明的泪止不住,流过他脸上的沟沟壑壑,他看向司清卿,竟是许久没有回答司清卿的问题。
司清卿见状,心中只为司秉觉得委屈,也不再继续往下说,只是淡淡留下一句:
“今日的话,祖父信也好,不信也罢。若是祖父觉得卿儿是个怪物,将卿儿杀了便是,只有一样,就算我死,我的魂魄也要日日纠缠,叫祖母二婶她们,再动不得尚书府一分一毫。”
说罢司清卿抬腿便出了屋子,只留下椅子上呆坐着的司修明。
刚出了屋,红乐和班如便奔上来,见到司清卿背后的血迹,两个人都掉下泪来。
班如恨恨的看向司修明的屋子,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人一路扶着司清卿回了平遥阁,司清卿始终一语不发,红乐心中担忧,一路将司清卿扶回床榻趴着躺下,红乐才拭拭眼泪将准备好的药拿来。
班如见红乐把药拿来了,只满脸心疼的守在司清卿身边,见司清卿神情落魄,也不敢问,只跟着掉眼泪。
红乐过来和班如一起小心的将司清卿的衣裙解下,司清卿的背上有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有些已经粘在了裙子上。
将裙子脱下时,就算班如和红乐已经十分小心,还是将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撕坏了一些。
班如见又有血流出来,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红乐也偷偷拿了袖子擦拭掉下来的泪水。
只有司清卿,就那样趴在床榻上,始终没有出过一声。
班如忍不住,不禁看向屋外骂起来:
“小姐,又不是你的错,我和红乐偷偷在屋外听了半晌,老太爷这也太偏心了,竟然真舍得这样罚您,要不是来的是陈婆婆,怕是要被打死了,这是在阳都,又不是在兴州,老太爷也太拎不清了。”
班如气急了骂了几句,司清卿却还是一言不发,红乐正小心的给司清卿背上上药,听班如这样一说,忙抽出手来要去捂班如的嘴。
班如看着司清卿背上的伤,见红乐要来捂自己的嘴,躲了一下便让开了,更加气急:
“你别拦我,今天我就是拼着死,也要去问问老太爷,小姐是不是他亲生的孙女,难不成兴州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太平府的日日来尚书府唱大戏也就算了,连小姐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