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回头看看他,扔下一句:
“你别管我啦,她不是什么坏人,我与她说说话,你便直接回了将军府吧。”
说着已经被祝希拉着手上了马车,苏瑾书见那女子虽然看着不像邪恶之辈,却也放心不下。
“去查查那女子,姓甚名谁,为何接近三小姐。”
一旁下人得令退下,马车里的苏争榕也探出脑袋来。
“哥哥,三小姐呢?”
苏瑾书看见苏争榕,冷冷扔下一句:“你哪儿也别去,什么也别问,好好在马车上待着,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便骑着马走开了。
苏争榕的神色又再次肉眼可见的落寞下来。
看着苏瑾书远远离开的背影,巴不得自己变成司清卿,让哥哥时时护着,刻刻想着。
祝希的马车里,司清卿一进来便有些愣神。
马车内甚至比她尚书府里爹的那辆还要奢华,车内木料连接处皆用刻花薄金片遮盖住;软垫也全被绸缎包裹,柔软舒适;就连地衣,也是羊毛织花整车铺就。
微微讶异后,司清卿很快回神坐好。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无法想象,此刻两个铺子每月一万多两银子,倒显得有些拮据了,仿佛司清卿才是那个“小门小户女子”。
祝希也跟着进来坐下,两人的丫鬟倒是一个都没上来,全在马车外跟着。
“祝姑娘,你说。”
祝希面上并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倒是指了指司清卿马车离开的方向,瞪大眼睛问司清卿。
“那个庶女?”
司清卿叹了口气点点头。
祝希将头凑到司清卿面上,眼睛瞪得更大:
“你同她游山玩水去了?”
司清卿“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想什么呢,她原是偷偷跟了我那表哥来的,又不曾带了车马出来,便只能安排在我车上了。”
祝希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像想到什么,神情一狠:
“她是不是给你什么脸色瞧了?我看那庶女,倒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还同你表兄有点联系。对了,你表兄可是太平府少爷?”
祝希一下说了一堆,司清卿只能一个一个回答她:
“她一个小姑娘,能给我什么脸色瞧?倒是比上次铺子里乖觉不少,与我表兄许是惺惺相惜上了吧。”
祝希这才放下心来:“铺子那日她还得谢谢你,不然,我非撕了她的嘴不可。”
司清卿见祝希这样子,脑海中也想到了苏争榕,她并没有将昨日苏争榕设计要毁她清白的事同祝希说,只是反过头来去劝祝希:
“她不过就是个不懂事的骄纵小姐,岁数这样小,能成什么事,倒也不至于将多余的心力放在她身上。”
祝希有些不乐意:
“怎的尚书府三小姐是这样一个软弱怕事的人?我听说前几日侯爵府,你倒是被那庶女哄着侯爵小姐好一顿羞辱,你也不生气,换做是我,我便当场直接了结了她们的性命。”
司清卿笑出声来:
“怎的你这样一个小女子,日日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若是谁惹我一遭,我都直接将人弄死,还有什么意思,我可就要直接下大狱了。”
司清卿的行事准则,经了前世那样一遭,也跟着改变了。
从前的司清卿,是不会管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若是谁欺负到她头上,就是直接掀了屋顶这样的事,司清卿也是做得出来的。
只是那样然后呢?娘亲呢?哥哥呢?怎么办?这一世还有爹,只会伤害到在意自己的人罢了。
如今的司清卿,信奉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祝希见司清卿这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是你也不能由着别人将你欺负了呀。”
司清卿笑笑,她倒是知道祝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