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蕴柔见此,心中暗喜得意。
主子的吩咐,她牢记在心,现下只等进了尚书府来,也可为主子大显身手。
“是,是,三小姐聪慧过人,定能查明,奴家不急,只要能给奴家一个说法便足够了。”
说罢便浅浅低下头。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她面容姣好,此刻更是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之意。
司清卿笑着走到司清桦身边,眨眨眼。
司清桦心下了然,走到朱蕴柔旁边,将颈间外袍拉开。
直到朱蕴柔将司清桦颈间胸前看了个明明白白,这才重新整理好衣裳,厌恶之色大显。
朱蕴柔像是不信,揉揉眼睛细细看完,愣在原地。
司清卿这才上前,声音也带了几分厉色。
“想必姑娘是个聪明人,今日是姑娘自己走,还是我叫人去趟衙门,带人过来抓了你走?!”
朱蕴柔见司清卿如此急言令色,也急了,急忙替自己辩驳。
“奴家说了没收过那什么劳什子金镶玉,只怕是你扯了慌来诓我,是你,是你将金镶玉藏了!”
她边说着,边指向司清桦。
司清卿也懒得等她再闹下去,厉声吩咐一旁的小厮。
“你!去衙门报了官去!将这贼人捉拿了去,严刑拷打!”
说罢也不等朱蕴柔反应,在一边椅子上坐下,只看着面前地上还愣着的女子。
朱蕴柔忙出声制止住那小厮的动作,她不傻,可真小看了面前这瘦瘦小小不过十来岁的司清卿。
司清桦脖颈间一片空荡,并没有什么金镶玉传家宝。
她若不认,司清桦强要了她这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怎会连司清桦身上的金镶玉都没见过。
可她若认了,司清卿定能将那东西吹上天去将她送去衙门治她的罪。
更何况司清桦确实连碰都不曾碰她,哪来的情意,怎肯保她。
横竖都是栽了,再纠缠下去不过自找麻烦罢了。
司秉见朱蕴柔的样子,也知自己误会了儿子,这才吩咐下人将朱蕴柔赶出去。
朱蕴柔似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任由着下人推推搡搡将她推出府门。
司清桦倒是不管朱蕴柔,往司清卿身边一坐。
“想不到你这妮子还有这样聪明的时候,要不是你,爹今日非打死我不可。”
司清卿也笑:“二哥这是变着法儿笑我愚笨呢,早知我就不该过来掺和,让爹好好教训你。”
司清桦“啧”了一声,见司秉往这头走过来,忙转移话题。
“你看你说的,对了,昨夜你是怎的了?我听下人说你受了好大的罪,可好些了?”
司清卿有些无奈:“眼下不是好好坐在你面前么?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朝着司清桦努努嘴。
司秉气还没消,看着司清卿拖着病体还来劳心这事,过来便抬手往司清桦脑袋上拍。
“你这逆子,今日之事是你被栽赃,可你若不到那风尘之地,怎会有人来坏你的名声!”
司清桦挨了一下,一收嬉皮笑脸的做派,低着头,不敢说话。
“今日你倒是好好跟我说个清楚,不好好做学问,学了谁往那柳巷里钻?!”
司秉叉着腰站在司清桦面前,大声责问。
司清桦还是低着头不敢说话,赵婉却闻言走了过来坐下,眼睛直直看着司秉。
“是啊,我说这孩子不学好,学了谁呢。”
现在反而轮到司秉怂了。
“夫人……夫人这样盯着我作甚……”
司清卿见司秉这样子,眼睛瞪得溜圆。
“爹?您还去喝花酒?”
要不是顾着司清卿还在病中,司秉真想给司清卿也来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
“浑说些什么呢,回你的平遥阁好生躺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