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秉见司清卿惊惧的模样,也知知州府这场面不寻常,以为真吓到女儿了,忙上前柔声安慰。
“卿儿不怕,咱们没走错,到兴州祖宅了。”
司清耀和司清桦闻声从马车那边走过来,在司清卿和赵婉边上站定,做出保护的姿态。
司清卿也从母亲怀中抬起头,做出一脸难以置信和害怕出来。
司媛见状,忙也上前安慰:“傻孩子,什么械斗场不械斗场的,你家门口都认不出来了呀。”
司清卿见司媛上来,手紧紧握住强忍住心中愤怒,做戏罢了,谁还不会了。
迎着司媛便撅起小嘴,眼中似有泪意,委屈极了。
“姑母,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凶巴巴的,好像不欢迎我们一样,难不成,是不欢迎我们来兴州祭祖,不想见到我们吗,卿儿做错什么了姑母如此讨厌我们。”
司清卿这样说着,就差掉下泪来了。
丰珠看到司清卿这个委屈惊惧的样子,心中暗暗偷笑。
司秉心肝宝贝似的养着的蠢丫头,果真还是如从前一般,单纯的难以置信,蠢得令人发笑。
都过了一年了,居然毫无长进,跟去年一个样,甚好拿捏。
丰珠也笑着走上前来摸摸司清卿的头。
“卿儿,你整日浑想些甚,这儿是你的家呀,怎会不欢迎你。”
丰珠说完,这才将眼神轻轻瞥向众人,提高了音调。
“我们在说你父亲呢,这大老远的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你娘亲,让他呀,别老不把你娘当夫人看。”
司清桦在旁边冷看着丰珠司媛二人搭戏台,不愿上前攀扯。
司清耀却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紧紧咬着嘴唇,脸上难掩的怒意。
司清卿则是心中冷笑,前世丰珠便是这样的手段。
没想到世事更迭,东阳的丰珠,也是这般阴阳怪气。
她满脸疑惑之色,抬头看向丰珠。
“二婶为何这样说?这可不是父亲逼着来的呀,得亏我娘在家提醒,把老家祭祖放在心上,才不至于误了时辰。”
说到这,司清卿也学着丰珠,提高了声音。
“不然怎么阳都人人都夸赞说父亲娶了个贤内助,事业也能蒸蒸日上了呢。”
言到此处,司清卿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
印象中,自从二叔把二婶娶进家门,二婶的身世一直颇受质疑。
说的最多的便是,二婶本是那柳巷风尘女子,哄骗了二叔才结的婚。
婚后竟还骗着二叔挪用了公款不知用到哪里去了。
刚好就是十三岁回家祭祖这一年,听闻二叔受了牵连,原是铁饭碗的工作也不保。
司清卿不知现在是否也有类似的情况,有些犹豫。
可转念一想,既然都是一样的人,那想必如今应当也会有此事发生。
便提一句话茬,权当给自己吃定心丸了。
想到这里,司清卿四处张望。
“对啦,二叔在哪儿,还没来得及跟二叔打声招呼呢,二婶也是贤内助,二叔是不是在哪升官发财不认侄女儿啦。”
果然,司珹刚走上前来就愣住停下了脚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丰珠也一下子楞在原地,抬着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司清耀和司清桦脸憋的通红,生怕下一秒就笑出声来。
司珹本靠着司修明这棵大树,给自己谋了个闲差。
丰珠为敛财一顿操作,被上面的人发现了。
要不是司修明还在兴州知州一职,只怕司珹这一次是要被发落了也未可知。
眼下知州府里,也正因此事僵着呢。
一旁的常若云见事态隐隐要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也站不住,扶了身边嬷嬷的手,便要上前。
见常若云缓步欲上前,司清耀和司清桦连忙快步上前搀扶。
常若云走到司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