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贞贞又得了一份气运,有些高兴,便笑吟吟地回望着皇帝。
皇帝一挥手,就有官员上前来说明原委。
欧阳贞贞望着原主的父母,还挺诧异的,他们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是应该在家好好哭儿子,赶紧给他过继子嗣,继承家业吗?
她想不通,却不妨碍她处理这件事,她一推四五六便是。
不说他们不是父母,也不说他们是,只是说自己曾在临城赶上敌军屠城,脑袋被撞了一下,晕了好久,等他醒来就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
皇帝沉吟了一下,说“你既然不记得之前的事儿,怎么不去找人问?
即便你身边的人都被杀了。你的口音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京城人士?”
欧阳贞贞一听,这皇帝还要刨根问底,她就道:
“阿弥陀佛,贫僧在临城为一高僧所救,那高僧救我以后便说我与佛有缘,日后定会皈依我佛。
贫僧起初并不相信,可他能将还没发生的事情说的丝毫不差,容不得贫僧不信。
因为身边没有别人,也没有通关文牒,就骑马而行,去到了雍州,便开始了贫僧的救济之路。
至于这两位施主所言,贫僧有一个问题想问一句,二位若真的确定贫僧便是贵公子的话,为何不先私下来找贫僧说明情况。
一点点小事居然要闹到陛下这里?陛下日理万机,难道还要负责帮两位找寻孩子吗?”
李母本就不喜这个儿子,说起话来更是毫不留情,冷哼道:
“我们哪里敢私下找你,我不过让你去寻一把狼牙匕首作为我的贺寿礼,你这一去竟离家近两年。
如今你都敢私自决定剃度出家,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你如此忤逆不孝,还不由得你的父母亲求告一番,当真是不知礼的竖子!
今日我与你父都列在殿前,你还狡辩,你哪里是不记得过去,分明是不想孝顺父母。
居然对着双亲还倒打一耙,可见是个心思刁滑的。
你这样的人品,也配成为国师,简直荒谬至极!”
其他人一听,若国师真的是李府的子嗣,这李母今天是打算要弄死自己的儿子?这种操作他们都没明白。
欧阳贞贞老神在在,一脸威仪,连解释都不曾有,李母看来就是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顿时怒从中来,骂道:
“李景垚,你小小年纪还懂得装神弄鬼了,你有多少本事我会不清楚吗?
居然靠着招摇撞骗得了国师一职,简直是笑话!
想我李家世代为官,出过三任宰辅,个个都是饱读诗书之人。
却从未有人如你一般,心思狡诈,想着走歪门邪道蒙蔽圣听,简直是我李家之耻!
你自打出生起,便是个怪胎,我生你时难产三日,你居然从脚开始出,差点要了你亲娘的命,你从那时起便是带着罪的。
如今更是罪上加罪,你还不认罪伏法,竟然还大言不惭、腆着脸在这里与你父同列朝堂。
你不仅忤逆不孝,还欺君罔上,简直是罪该万死!”
李母的话一句句咄咄逼人,一般人恐怕遇到被亲生母亲如此指责的,少不得要难过上好些时候。
其他人见国师竟然面不改色,毫无波澜,而李母却一脸的狠辣狰狞,两人对比之下,大家也更愿意站在国师这一边。
皇帝听完李母的痛斥,又见自己亲封的国师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免有些纳闷,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总要分辨几句的。
他便问道“国师,你对于李夫人的指责可有分辨?”
欧阳贞贞一脸严肃的道“阿弥陀佛,贫僧不知该如何分辨!
这李夫人怕是失了孩子,有些神志不清了,贫僧乃是出家之人,实不忍心伤害一个妇人!”
李母一听此话,激动地就要来打她,幸好被她身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