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看到这一本正经的瞎话也是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虽然猜到他会演，但这么会也属实超乎她的预料了。
果然，能在任何一个领域做天下第一都不是简单人物，哦，她师父除外。
远处墨霄也是微微扬眉，没好气的道：“这是仙门正道的天才弟子？这也太无耻了吧。”
元昊心中默念，明明是您做派太正。
青鸾眼中放光，她可不觉得无耻，她只觉得天机宗的人就应该这样对待，谁让他们先是暗算尊上又来追杀主母，坏事做尽。
原地，置身事外的天机宗人觉得要被冤死了，陈长老只怕多说多错，便坚持对峙不再多言，上了飞舟随其他俘虏一同前往天机宗。
这次飞舟速度则是极快，季苏白甚至不再作画，与顾云歌也略保持了一些距离，不想让人传出什么闲话去。
他倒是无所谓，只怕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顾云歌仍是坐在原地吃瓜子，仿佛感受不到周遭强烈的能将人包围的怨念。
陈长老盘膝坐在那里，对着季苏白不无讽刺的道：“季师弟，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你们丹阳宗教的吗？”
“丹阳宗包罗万法，前一阵还在教天机宗的天机心法，据说这是核心弟子才能修行的心法，陈师兄想来也学过吧。”季苏白靠在船舱上，双手环抱，姿态随意。
“你……”陈长老顿时气得脸色发紫。
季苏白一句话戳了两个痛点，一个是天机宗最近手忙脚乱的痛点，一个是他当年没能被选入核心弟子，成为内门长老的痛点。
他在功法泄露之前甚至没见过天机心法。
“以前没学过也没关系，现在容易了，一万块灵石师兄总不会没有吧？”季苏白继续刺他。
顾云歌这次当着季苏白的面竖起了大拇指，打人就打脸，戳人就戳心缝，高手。
季苏白很谦虚的颔首。
陈长老冷眼看了过来，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顾云歌是做了什么要被追杀的事，但如果不是追杀她，也不会出这么多乱子。
“看我干嘛？我是不会借你钱的，但我猜你没少买吧。”顾云歌神情玩味的道。
“小丫头，我天机宗或许无法拿季苏白如何，但你去了我天机宗还想出来？你太天真了。”陈长老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他能护你一辈子？”
“别胡说啊，我们俩普通朋友，别张口闭口就是一辈子，毁人家清誉找不到媳妇怎么办。”顾云歌连忙纠正。
“季某不怕，季某孤身一人乐得自在。”季苏白在船的中间位置，微笑回应。
“……”陈长老。
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就没人怕他一下吗？他不要面子的吗？
等等，他忽然四下一看忽然意识到飞舟的方向有问题，并不是前往天机宗，而是前往城外的天机苑，那正道顶级宗门汇聚的天机苑！
这是要将事情捅到天上去啊。
“季苏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去天机宗对峙吗？”陈长老惶急起身，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吓得皱纹都险些撑开。
“季某半路被追杀，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告知师长，要师长替季某讨个公道。”季苏白面对气急败坏的陈长老，容色仍旧是淡淡的。
“不成，老夫绝不会同你回去，你就没有解决这件事的诚意。”
“不去就请下船吧，相比于面对你还是与这些不能开口说话的人对峙更容易些。”季苏白微微抬手，示意他想走可以随意。
地上的胡长老和侥幸几个没有昏迷的人听到这话还在纳闷，他们没有伤到舌头，只要意识清醒就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