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根本不能让见。过了三年不到,俩人就一个跳了井,一个上了吊,都没了。”
这话听的,宋念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头竟有些同情起来。
而趴在门边的周绵绵更是目瞪口呆。
这是啥意思?
难不成,云秀姐姐和翠雾姐姐,不能再待在一起了吗。
“要娘看啊,云秀她们最好赶紧分开,不然以后有的闹了,俩人都要遭罪。”周老太小声嘀咕。
周绵绵的小肉脸儿顿时吓得惨白。
她连新衣裳也顾不得换。
压祟钱也顾不上收。
这就踩着二郎的大鞋子,呲溜一下跑出家门,要给云秀报信儿去。
此时的老村长正抱着安哥儿,呆呆地坐在灶台前。
他回来后就没跟闺女再说过话。
也不知该咋说……
心里头像是堵着块石头,不停地往下坠,给他的心拽得生疼。
一边是礼教,可另一边又是闺女,难啊……
而西厢房内,刚刚醒来的云秀和翠雾还浑然不知,二人正嬉笑打闹着。
云秀甚至还抓着翠雾的肚兜,故意对着她丢来丢去。
“就你没个正形儿。”翠雾娇嗔道。
云秀刚要贴过去,这时便听到绵绵的脚步声,她毫不防备,笑得也是更灿烂了。
“快,翠雾,把被子铺回去,咱绵绵来了,咱俩搂着她一块再躺会儿。”
然而下一刻,绵绵的话却让云秀再也笑不出了。
“云秀姐姐,不好啦,翠雾姐姐怕是要被撵走了,你俩要被分开!”
绵绵警铃大作地眨着大眼睛。
忽闪忽闪的。
“什么……”
云秀和翠雾都是一怔。
“此话当真?”
“嗯嗯!云秀姐姐,你快想想法子吧,不然,怕是要出大事了。”绵绵抬起肉嘟嘟的短腿,麻利地爬上炕。
“绵绵,那你可知是为何。”云秀的呼吸都要滞住了。
“好像……好像和个什么话本子有关。”绵绵挠挠后脑勺,其实也不大明白。
云秀瞳孔一震。
定是她昨个儿不小心,把那本子落在外头了,难怪昨夜怎么都找不见。
翠雾被吓得脸色都发灰了。
手指紧紧绞着衣衫,汗水已经浸湿了大半个衣领子。
“咱们是不是要完了……你爹,还有村里人,会把咱俩绑起来吧……会不会扔河里,会不会……”
云秀转头看向她,立马攥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这些天的相处,她们二人早就彼此交了心,决定一生守护了。
云秀喘了口粗气。
心跳砰砰快着。
自己早年心智不坚,遇人不淑,还生下了安哥儿,本就是个难以再为人所接受的残花。
而偏偏出身飘零的翠雾不嫌这些,还愿意跟她相互做个依靠,她们二人能走到一起,就像两个互相取暖的赶路人,说什么,也不能把彼此丢下!
在泛出泪花后,云秀抹了下眼睛,目光也渐渐坚毅起来。
她起身就急地下地穿鞋:“翠雾你放心,这次我定能护得下你,爹要是生气,我便给他磕头认罪,磕到他愿意你留下为止。”
然而话音才刚落,老村长就突然过来了。
云秀险些撞上她爹。
待看清楚是老村长后,云秀咬紧了白白的牙齿,打算全盘托出,正要下跪。
老村长却一把扶住了云秀。
又咳了几声:“那个……今早杨婆子在咱家门口寻到个东西。”
“爹,闺女不孝,那话本子是我前几天,在镇上……”云秀以为是要问罪,正流着泪要坦白。
谁知老村长却打断了她:“哎呀,说起来也是丢人,那东西其实是爹买的,只是买错了式样,害得大家伙儿误会,待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