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营生,她们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们只管赚钱,遭不遭报应的她们可是不怕。”杨凄摇摇头:“听说红姑是前几年搬到杏花镇的,原先她是在外地做这营生,每做上几年就换个地方,应该也是怕被人发现。”
“一群绣娘,不好好绣东西靠本事挣钱,倒搞起来这种歪门邪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宋念喜觉得恶心得不行。
孙萍花也一嗓子喊出声:“老天咋不开开眼给她们劈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老二家的别喊。”周老太抬头示意她小点声儿。
起码别被杨菊心给听到了。
“这人心坏起来,本来就是没边儿,这个世道就是朝钱看,为了钱那些腌臜货做出啥也不值得稀奇。”还是周老太要处事不惊多了。
她只是皱了皱眉心。
很快就收起深沉的目光,对着杨凄问起了正事儿。
“对了,那你可知除了前几日镇上那家,春来坊可还骗过什么人家?”
杨凄低下头尽量回忆。
“我听她们说了些,可也记不大清了,好像有一家是镇东开染坊的,兄弟三人同时被骗了聘礼,足足有上百两银子的,气得那家的老娘都吐了血。”
“还有一家是迎安镇的,离咱挺远,那家被闹得更厉害,骗了钱不说,还害得那家一个男人上吊了……”
周老太看了眼周老三,让他赶紧依着杨凄所说,把这几家通通记下。
指不定将来还用得着。
这时,杨凄想起什么慌忙抬头:“对了舅娘,我这么着急赶回来,是有件和您家有关的急事要说。”
周老太心中已然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不用杨凄说她也有数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家也被春来坊盯上了?”
闻言,周老三他们顿时睁大眼睛,屏气凝神地望向杨凄。
而宋念喜她们妯娌仨更是连呼吸都快停了。
“正是。”杨凄焦急地点着脑袋:“那天夜里,我听到坊主红姑说起您家了,还说有个什么菊心还是菊花的绣娘,在您家迟迟没个动静,红姑好像很急着让这绣娘动手,还说您家可是乡君之家,少说也能讹个一千两银子……”
“这狗娘养的杨菊心!她不是说她全家都在老家要饭吗,居然也是那个春来坊的人,是来害咱的!”周老四瞬间怒得双目发红。
他攥着拳头,就要踹门去找杨菊心算账。
宋念喜她们一时间也都是恼得不行。
本以为杨菊心只是想来骗个好日子过。
没曾想,却是个包藏祸心的。
宋念喜咬紧牙齿啐道:“咱家好吃好喝的给她,原来是收养了只狼,看她长得憨厚,想不到竟也一肚子坏水,今个儿咱非得问问她,为啥要来祸害咱家。”
屋子里,只有周老二还是一脸懵的。
他还有些不太信,那么个老实的妇人,咋会这么坏呢。
不会是弄错了吧。
这时,眼看着周老四已经要去揍人了,周老太面带思虑,立马又喝了一声,让老三给他拽回来。
“娘,拦着我干啥?难不成还要跟那种人客气,人家都把咱当“肥猪”,正寻摸着要咋杀好呢。”周老四气呼呼道。
周老太板着脸站起身来:“娘是让你不要冲动!这会子给她打一顿,你也就能出点气,但光出气哪能够!”
弄不好,气还未出成,说不定反倒坏起事来。
毕竟春来坊的长处就是讹人。
杨菊心头一天来时就要闹自尽,怕不是也想有讹诈这一目的。
在巧儿的安抚下,周老四揉揉眉心,也冷静了下来。
“娘说的也对,都听娘的,那咱现在咋办。”
全家人都看着周老太,只等着这老太太来拿主意。
周老太沉思片刻,幽幽开口:“听说过啥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