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墨就更好说了,别院那里就有上好的桐烟墨。
随时都能拿去给周家。
绵绵跟着魏将军在东街各种闲逛,东西没买多少,铺子倒是盘下一堆。
而另一边,周老太也是没闲着。
她往云安巷那边转悠了。
云安巷,是镇上绣坊最多之处。
周老太一直惦记着杨菊心的帕子。
总觉得上面的绣图,并非随意绣的,定是意有所指。
所以她便打算到各个绣坊寻摸一番,想看看有没有和帕子上差不多的绣样、或是与杨菊心一样的绣技手法。
好歹也算是个线索。
云安巷的绣坊不少,只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啥有用的,周老太有些灰心,低头踏进最后一家。
谁知,却看到这家绣坊正在展出打籽绣的绣图。
而杨菊心的帕子上,用的正好也是打籽绣!
要知道这打籽绣的绣法,是这一带极少有人会用的,周老太刚看到帕子时就留意到了。
这时,两个绣娘上前询问:“老太婆,我们绣坊在招雇洒扫的婆子,你可是为了此事来的?”
周老太目光探向里面:“这倒不是,我只是路过此处,被贵店的绣品所吸引,想来……”
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俩绣娘给打断了。
“那你走吧,我们绣坊只接大的绣活儿单子,不散卖绣品,这些摆出来的只是打个样罢了,你去别家看看吧。”
“这附近的绣坊都在叫卖,却只有你家撵客儿。”周老太狐疑地看着她俩。
这两位绣娘都很年轻,描眉画眼的,手上也不见茧子和刺伤。
“我们绣坊想接什么生意,还用不着你个老太婆啰嗦。”
周老太不想就这么离开,又笑道:“其实我是被你家的打籽绣给吸引住的,姑娘啊,咱们这一片大多是平针绣和缠针绣,倒很少见打籽绣的,你家这可是有什么说法?”
记得老家泉乡也不流行打籽绣。
想来杨菊心多半是逃荒来此后才学的此法。
那两个绣娘懒懒道:“这是我们坊主教的,她是南边来的,精通苏绣,不是我们吹嘘,在咱们灵州城,乃至更往北的,就没几个会这打籽绣,只有我家的绣娘才会。”
周老太刚要再问,就被人不客气地撵了出去。
临走前,她把这绣坊招牌的名字记下,拿石头写在了衣服上。
回家后给周老三一看。
周老三立马认出:“娘,这三个字是春来坊。”
“春来坊?”周老太眯起眼睛:“这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
周老三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前几天老村长给咱讲的那事儿,就是绣娘讹人钱财的那个,那个绣娘就是春来坊的,娘,你咋会去春来坊。”
“这倒是巧了。”周老太费解地盘起腿来。
这绣坊刚出个的讹人的,现下又知晓杨菊心弄不好和其也有牵扯。
天底下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何况大白天的,旁的绣坊都照常做生意,只有这春来坊不接散客,绣娘们还都懒懒的,实在透着古怪。
正疑惑着,这时,杨凄忽然上门来了。
周老太只能先放下此事,她听杨凄是独自来的,就让老三把她迎进屋说话。
杨凄头上已经拆了白布,露出好大一块疤来,她拎着个鱼篓子,脚上穿着双洞多到都没法补的鞋子,很是局促地站在堂屋,
“舅娘,我伤了好些天,麻烦您家照顾了,这有几尾新得的鱼,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便收下吧。”
周老太一脸和善:“瞧你这孩子,跟我这做长辈的还说啥谢不谢的。”
杨凄坚持道:“谢是一定要谢的,咱虽是亲戚,可多年没有走动了,您还愿意照顾我,已是仁义。”
这时,周老太的目光下移。
看到杨凄手上还红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