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人再也没法子欺负了你们。”
杨婆子听了忙点头。
“是是是俺都听嫂子的,不过那鸡蛋能帮俺家讨回来吗,鸡蛋可比给俺闺女出气更要紧啊。”
周老太皱了皱眉。
真不愧是杨婆子……
“鸡蛋也能给你讨回来!你闺女头都破了,回去好生照顾她,别忘了照我说的去做。”
“行,那明个儿俺家就把草席子准备好。”杨婆子抹着眼睛应道。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清早,郑大栓两口子还没从臭被窝里醒来,就听到门栓被拍得砰砰直响。
还夹杂着几声踢门的动静。
郑大栓气得只好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谁啊,这么早叫门是要作死啊!”
话音刚落,周老四就一脚踹中他胸口:“我看你才是真活不长了!”
郑大栓仰头摔了个大马趴。
尾椎骨摔得生疼。
困劲儿一下子都没了,他揉揉眼睛,视线里赫然映入周老四一张愤怒的脸。
郑大栓清醒过来赶忙道:“原来是周家四哥啊,刚才是我得罪了,不过这一大早上的,你来我家是……有何贵干啊?”
周老四咬着牙齿冷哼:“你个狗东西下三滥,天杀的缺德玩意儿,我说你就是个生闺女嫁不出去,生儿子没屁股眼的东西!竟能对个女人动手,还是从背后搞偷袭,你怎么不去粪坑找块石头一头撞死得了!”
郑大栓被骂得那叫一个懵。
这也忒难听了……他啥时候得罪周家的人了。
他只能忍气吞声:“周四哥是来为杨家人出气?”
“不是,老子是来抓你去衙门,让你给我杨凄表姐偿命!”周老四咬紧后槽牙,狠啐他一口:“你知不知道,我表姐昨天被你打死了!”
“啥?”郑大栓神色顿时大惊:“死、死了……这咋可能啊。”
昨个儿,虽说自己下手是狠了些。
可也不过是对着杨凄脑袋砸了两下,咋说也不至于闹出人命啊。
“当时她不还好好的吗,还能自己个儿走回去呢,咋这么容易就没了。”郑大栓不信似的睁大眼睛。
周老四一把薅住他脖颈,就往门外拽。
“不信?那你自己看!”
刚一出门,就听见一阵难听的哭嚎从杨家传来。
那杨婆子领着自家老头,还有几个孩子,就坐在门口对着一张破草席哭天抹泪儿的。
草席里面似乎卷着什么东西。
郑大栓走近一看,才猛的吓出一身冷汗,里面裹着的是个人?
是杨凄……
“只可怜我那表姐,没享过几天福,就死在你这腌臜货色手里,临了了也不过一张草席卷了。”周老四摇摇头,又瞪起眼来:“我已经报官了,一会儿官兵就会来抓你,等着偿命吧你!”
郑大栓被吓得腿软。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啊。”他抓着头发吓坏了:“都怪这贱人自己命薄,我可不能给她偿命啊。”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嘴巴不干不净的,周老四也不惯毛病。
趁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揍得郑大栓嗷嗷叫唤。
“缺德玩意儿,再胡咧咧一句试试,看我不把你的臭嘴打烂!”
郑大栓挨了通拳脚,疼得也清醒了许多。
他哭着跪在周老四脚边,求着老四让他回去跟妻儿交代几句。
周老四没有反对。
于是郑大栓连滚带爬的,就跑回了自己家里。
过了不知多久,等周老四再进郑家看时,只见郑大栓早就没影儿了。
他媳妇儿孩子也跟着不见了。
估摸着是顺着村里小路逃了。
院里绳子上晾的背心、裤衩子啥的,都晒干了也没来得及收,可见这一家溜得是有多快。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