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吧……”郑婆子痉挛着想喊。
周老四推开她伸来的手,冷道:“大夫没有,你娘俩自己个儿忍着吧,做人不能太缺德,讹诈我家至此,就算疼烂了肠子也是你二人的报应!”
周老四说罢,拂袖离去。
郑家的屋院里,只有郑小莲腹痛如碎裂般的叫唤,和郑婆子惊惧无力的哀嚎。
“啊呀天爷啊,莲儿,娘咋还尿血了,娘是不是要死了啊……”
“娘,我拉不出了,肚子像塞了石头啊!”
……
回了周家,周老四把那郑家娘俩的事儿当笑话讲。
周绵绵刚得了老村长给的羊羹,正坐在板凳上,跟个猫儿似的小口地抿着。
她舔舔嘴巴,就凑过来听话儿。
“那娘俩可是有的受了,我走时,那郑婆子脸上都没人色了,看来这鹿血多食真是要命。”周老四摊手道。
这一切都在周老太预料中,她倒没咋接茬儿。
巧儿听了,有些担心道:“鹿血本就不是寻常人该吃的,何况她家平时吃得本就素,一下子又吃了这么多鹿油,肠胃哪里受得住,不知能不能挺过来。”
周老太怕吓着她,才道:“不过是遭些大罪罢了,要命倒是不至于,老四家的,不早了,把你三嫂擀的寿面给下锅里吧。”
听闻郑家娘俩惨兮兮,这时,三郎他们几个都来围着老四,求四叔再多讲讲。
周老太看到绵绵也听得聚精会神,羊羹都顾不上吃了。
又瞧了孙子们一眼。
“行了老四别说了,可别让孩子们听了学坏了。咱这招,也就对付对付郑家那般泼皮,可不能以后看谁不惯都用上,那就是造孽了。”周老太语重心长地道。
在得了孙子们的点头回应后,周老太拍了拍他们,又一人给了一块羊羹。
余下的周老太都收了起来,留着小绵绵慢慢打牙祭。
眼看快到晌午,今个儿的生日宴本是准备齐全的,还请了老村长和白家兄弟们来。
只是老二两口子不在家。
周老三和白镖师又一大早出去寻人了,现在也未回来。
难免少了点热闹。
瞧着小厨房丰富的菜食都出锅了,周老太这就招呼着大家上桌。
“老三和白镖师指不定啥时能回来,他俩走时说了,不必等他们,锅里给留一些就是了。”周老太进了小厨房道。
于是宋念喜妯娌俩得了吩咐,这就开始端菜进正房,周老四也帮忙拿着碗筷。
流水般的硬菜端上了桌,寿面更是必不可少。
宋念喜拿着两只小瓷碗,先盛了些出来,专门摆在绵绵和寿星大郎面前。
然后又把余下的面成盆的拿过来,谁若是想吃,单独再盛。
很快,大家伙儿便吃得热闹了起来,老村长和周老四说起了秋收的事儿。
白家老二和老二分着块儿猪头肉,啃得喷香。
周老太倒是沉默了不少。
她大多都只顾着给绵绵喂着饭,偶尔才对老村长他们的话茬儿点点头,算是回应。
显然兴致不高。
周绵绵察觉到奶的心思重,也不舍得多嘴打扰了奶。
只一个劲儿吸溜着长寿面条。
嘴边儿一溅到汤汁,她便赶紧拿小抹布自己擦擦,乖巧得很。
这寿面是白面里掺着鸡蛋,又用手擀了好久,吃起来还怪香的。
周绵绵很快就干掉了小半碗,满足地打了俩嗝。
众人说了会儿话,便都被绵绵的吃相给吸引了,纷纷去盛那面条吃。
正好桌上鱼肉太多,冷不丁吃两口汤面,也算解腻了。
这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
有车轱辘急停的动静,还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
周老太忙放下手中碗筷,
“可是我弟弟他们回来了?”白老大叼着口排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