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弄着羊腿,她忍不住朝儿子脑门上点了点。
“你媳妇儿和你三嫂晚上做了杀猪菜,你还做啥羊腿,吃不了了净浪费。”
周老四无所畏惧地晃晃头。
“答应给你乖孙女儿做的,咋的,不让做?那我可不做了,到时候就让绵绵找您要去。”
一听是宝贝疙瘩要吃,周老太立马变了态度。
“谁不让弄了,我是让你给羊腿做好吃些,不然看我老太婆不削你的!”周老太疼爱地朝秋千那边看去。
说罢她又不忘嘱咐道:“少放些辣的,绵绵还小,吃太辣容易生口疮。”
周老四笑得灿烂,就知道搬绵绵出来好用,忙应下了。
此时的周家正忙得热火朝天,却没人留意老二两口迟迟未归。
直到快吃饭了,杀猪菜和烤羊腿摆满了一桌,可东厢房却始终没出来人。
周老太这才觉得不妙。
她忙去驴棚里看了眼,里面果然是空的。
“驴不在家,这老二两口子是一直没回来啊。”周老太回了里屋,神色有些紧张:“下午时他们张罗着要去镇上一趟,娘还以为早该回来了,咋到现在还不见人?”
周老三刚吞下一口杀猪菜,这就着急下地穿鞋。
“娘,二哥可别是又出啥事了,我还是出去找找吧。”
看着天色渐暗,找人又没个头绪,周老太可不放心让老三出去找一宿。
“天都快黑了,你上哪儿找他们去。横竖他俩又不是孩子了,又不会被人拐了,且等到明个儿再说。”周老太并未慌乱。
她盛了碗没动过的菜,又切了盘猪血肠,在锅里煨着留给老二两口子。
待明个儿清早周老二若还是未归,再让老三直接去报官得了。
吃过晚饭,白家的牛车晃晃荡荡回了村,停到了周家门口。
先前听白镖师要去镇上办事,周家便托他顺道给二郎接回家,等着明个儿一同给大郎庆生。
本以为白镖师下午就能回来,没想到一直等到了暮色已深。
周老太忙端了盆新鲜的后肘子,出来迎他们。
“白镖师,多谢你帮我们接二郎回来,你这肉你拿回去,今个儿现杀的。”周老太像往常一样把东西放牛车。
又给周二郎接了下来。
可白镖师却未动,似有心事。
“咋啦?”周老太疑道。
白镖师想了想,只道:“咱进去说吧。”
进屋后,周绵绵等不及穿上小绣鞋,赶紧先屐着娘的大鞋子,跑去迎二哥哥。
想着大人们有事儿要说,里屋太挤。
绵绵就给二郎拽进小暖阁里,掏出攒了两天的酥鸭卷,俩人凑一块吃喷香。
而白镖师这边,上了炕后,他先押了口粗茶,自顾自地思忖了一会儿。
周老三早就猜出了些不对劲儿。
“你早上走时说下午就能回来,咋入了夜才到家,可是在镇上被啥事儿绊住了?”
白镖师抬起眸子露出疑云:“在杏花镇上倒是无事,是在镇外遇到了些怪象。”
“怎么说?”周老三隐约觉得不安。
毕竟白镖师是见过大世面的,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必不是小事。
白家自打从京城回来,在灵州城内置办了许多田产铺面。
今个儿,白镖师本是要去红缨镇,去看一处水田的长势。
红缨镇离杏花镇倒是不远,不过区区一个时辰的路,可今日,却愣是被他走了大半天都走不通。
白镖师皱着眉头开口:“从杏花镇往红缨镇去,原有一条大路可走,可今个儿不知为何,那条路却被堵死了,我绕了两遍的小路,也不成,这才耽搁了好些工夫。”
周家对红缨镇了解不多。
但大概听过一二,这镇子比杏花镇小多了,也较为穷困。
在前朝时,红缨镇因夹在一处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