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周老三来了,周老二眼前一亮,脸上笑得更是得意。
他塌着个溜肩膀,过来拍了拍周老三的背。
“大家伙瞧瞧,这就是我三弟,如今当了义官,眼下别说是杏花镇了,就连灵州城都没有我们周家更风光的。”周老二嘿嘿乐出了黄牙。
一副小人乍富的模样。
周老三还在蒙圈中。
刚要问问老二为啥不去做活儿。
这时就见屋内的小厮和护院们,纷纷过来向他作揖。
行过了礼后,几个小厮又讨好地凑了过来。
“周二哥好福气,有周义官这弟弟,以后要是有了好前程,可得想着我们啊。”
“咱钱府现在谁人不知周义官,就连管咱的王管事,都不敢得罪周二哥呢。”
一提起那管事,周老二蔫吧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快意。
“什么狗屁管事,再对我吆五喝六,我义官三弟可不能饶他。”周老二垂了垂眉毛。
有小厮赶紧拍上马屁:“可不,自打咱看过周义官被封的告示,那王管事都不敢再管咱打牌的事儿了,多亏了周二哥和周义官啊,如今咱也能跟着沾光,在府里多偷会儿懒,得个清闲。”
闻言,周老三脑袋嗡嗡一响,终于看明白了!
敢情这老二是仗着自己的势,在这钱府耍威风是吧!
这也难怪大白天的,一群护院小厮都敢不干活儿,只打牌了。
周老三顿时气极,转头瞪着周老二:“二哥,看来咱娘是真没猜错!你这人还真是!”
未等周老二回话,这时就有小厮嬉皮笑脸地伸出手,跟周老二讨打牌钱。
这两天来,刚学会打牌的周老二净输钱了。
眼下光是牌钱就欠了十多两银子。
府里的下人们都只当周家有钱,一边哄着周老二继续玩牌,一边又可劲儿拍马屁。
哄得周老二已经飘得不行。
还真以为自己以后可以仗着老三,就在钱府过上想要的好日子。
周老三怒视:“二哥,什么欠钱?你一个月才一两八的工钱,就敢跟人赌这么多?!”
周老二无所谓地耸耸肩:“有啥大惊小怪的,你来了就好,二哥这几日手气背,输了不过十几两,你快帮二哥把钱给了吧。”
这话一出,周老三神色更怒。
敢情老二来钱府是来享受的吧。
自己不过是个小小义官罢了,照这么下去,老二非惹出事儿来不可。
周老三当即推开了周老二:“休想!二哥,你爱打牌我拦不住,可你别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咱家不过是庄稼户,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周老二一怔:“老二,不过才十几两罢了,况且你现在又是义官,还提啥庄稼,别折了身份。”
“身份?”周老三觉得可笑。
“二哥你说说咱家是啥身份?我这义官又没俸禄又没权,咱家都在村里种地!别人对你客气几声,你就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周老三拧着眉毛喝道。
周老二神色讪讪,没想到老三如此不给面子。
屋内的众人也都不由愣住了。
周老三冷冷扫视了一圈,索性把话说了个清楚。
“二哥,你弟弟我这义官就是虚名,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要是想犯浑我不管,但别想仗着我的势。”
随即他又瞪住了这些小厮们。
“还有你们,别哄着我二哥整日胡来!他欠了钱我一分我不会还,出了事儿我也不会替他兜着,你们要是打什么歪主意,趁早死了这条心!”
见周义官竟然如此不惯着周老二,屋里的众人张着嘴巴,都大失所望。
周老二整日在府里吹嘘,闹得他们以为能跟沾光呢,谁曾想周老三却撇得如此清。
于是一个个看向周老二的眼神,都马上变了味儿。
周老二脸上一阵烧得慌,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