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道呼吸声比较粗重,呼吸的力道也多变,对它来说,今晚大约是一个不眠夜。
洺深情地望着身侧熟睡的小雌性,眉眼中夹杂着心疼和一点不知足的神色。
他抚摸着阮苏苏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颊,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神情似乎在回味什么。
不过他脸上的回味很快就被阴沉所取代。
“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报仇。”洺在阮苏苏酣睡的娇颜上落下一吻,穿好兽皮衣离开了山洞。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守着后山山洞的兽人都开始打哈欠了。
兽人见没人来,正准备靠在石壁上偷会懒,结果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这边走来。
看守的蛇兽人立刻站直了身体,等看清了来人的容貌,立刻恭敬喊道,“族长大人!”
“烈的雌性怎么样了。”洺冷声问道。
烈是他的好兄长,是上一届族长,就是那个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捏爆的蛇族。
刚刚结侣仪式上抓到那个雌性时,洺就认出了她是烈的雌性。
因为她是个雌性,而烈死的时候这个雌性还怀着孕,洺也就没有杀了她。
毕竟在冥蛇部落,雌性和兽人谈不上有多少感情。
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你给我狩猎,照顾我,我给你生崽子。
没想到,这个雌性居然会想着报复他。
如果这个报复是落在他自己的身上,洺不会这么生气。
但是她伤害到了苏苏,就别怪他不看她是一个雌性,还是几个崽子的母亲了。
“就在里面关着呢族长大人。”看守的兽人一直弯着腰,畏畏缩缩说道。
当时这个雌性被关进去不久,就开始发出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哀嚎。
不知道还以为有人在折磨她,也就是刚刚,才安静了一些。
“将山洞打开。”洺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被巨石堵着的山洞。
“是!”兽人闻言急忙上前,将关押部落犯错的人的山洞打开了。
山洞长期没人打扫,巨石一被搬开,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里面飘了出来。
看守的兽人闻到了,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眉头皱得死紧。
但是洺却面不改色地踏入了山洞里。
地上零零散散躺着一些骸骨,估计是以前死在这个山洞里的兽人留下的。
山洞的最里面,一个浑身污秽不堪,身上沾满了杂草的雌性蜷缩在角落里。
她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溃烂,伤口流出了浓稠的浓水,看起来十分恶心。
听见洞口打开的声音,阿花睁开了眼睛,她以为是她的兽人来救她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面色冰冷的洺,他就那样站在不远处,恍若一个掌握了她的生杀大权的修罗。
阿花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但是她知道洺不会放过她,眼神又变得凶狠起来。
“我是雌性,你不能将我关在这里!”阿花张开嘴,嘴角流出黄绿色的液体,说话含糊不清。
她这模样,是中了浑身溃烂流脓的毒。
“不能将你关在这里?”洺扯唇冷笑,“也对,一个企图伤害族长和族长夫人的雌性,怎么配待在部落里,你就应该成为一个流浪兽人,最后死在野兽的口中。”
洺目光阴冷地盯着地上的阿花,眼神中充满了嫌恶。
“不过,你现在这幅模样,恐怕野兽看了都难以下咽,饿死在外面这个结局,应该还不错吧?”
阿花听着洺的话,一颗心被恐惧填满。
她扯着嗓子,声音嘶哑地叫喊,“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族长的雌性,你不过是一个杀了自己亲兄弟才成为族长的兽人,你这个卑劣的兽人!”
阿花恶狠狠地瞪着洺,她的理智已经被迷乱甲虫的毒性都磨没了。
“将她提出去,扔到蛮蛇森林。”洺并没有被阿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