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有一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但是现在他是无论如何,也教训不了时牧了。
他在门口急得跺脚,想再敲门,但是敲门以后说什么?
阮父自己也不知道。
他愤愤瞪了一眼锁死的门,咬牙切齿地回到一楼。
阮母此时已经摆好了碗筷。
“你怎么了,看起来气冲冲的?”这家里,好像没人惹阮父生气吧?“苏苏呢,你不是上去叫她下来吗?”
阮母的目光往上看,哪里有阮苏苏的身影?
阮父将阮母按在椅子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别管苏苏了,她让我们先吃。”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阮母皱起眉头,眼里流露出担心,“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阮父本来不好意思将这事儿告诉阮母,但是见她要上去,赶紧将阮母拦了下来。
“别上去了,时牧现在正在苏苏的房间里,他告诉我苏苏不舒服,让我们先吃饭。”
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阮母要是还不懂,她和阮父这二三十年的夫妻生活就白过了。
阮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见阮父黑着一张脸,捂着嘴偷笑,“你看看你,多大的事儿?苏苏都已经二十岁了,是大人了,她和小牧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阮家也没什么规矩,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
阮母觉得,只要阮苏苏自己心里有分寸,能保护好自己,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况且,时牧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能比阮父阮母更了解他了。
“我、我就是觉得,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一阵阵火气往阮父的脑门上冲,一道闷气从阮父的鼻子里喷出来。
“好了好了。”阮母拍了拍阮父的手背,给阮父夹了菜,“迟早的事,苏苏和小牧结婚了,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
阮母似乎想到什么,啧了一声,“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抱上外孙,这丧尸和丧尸,能生出孩子来吗?都变成丧尸了,应该没有生殖隔离吧......”
阮父听得心烦,夹了一块阮母喜欢的鸡翅,塞到阮母的嘴里,“快点吃饭,吃完我要去洗碗了,他们两个不下来,今晚就别想吃了!”
阮苏苏:爸爸你怎么能生时牧的气而迁怒我呢?
等阮苏苏的房门打开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