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天，申姜在德钦的工作已经上手。
只是，上司陈亮逢人便夸，令她多少有些不自在。整个十九层都知道，新来的实习生是陈老师的高徒。
只有申姜自己清楚，这陈老师对自己存着些莫名其妙的敌意。所谓的提携，多少有点做样子。
临下班前，陈亮的消息又传了过来。“单子上的资料今天整理好。”
逼她加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楼下保安来了两三趟，直到整栋大楼只剩她一人。
“妹子，还没下班呀？外面灯我给你留着，有事跟哥打电话。”
“快了。谢谢啦。”她从满案资料中直起身子，这才注意到已经十点多了。
申家小院外。
“四哥，宋警官去调查不奇怪，这姓付的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嗯？”顾北山眉头一挑，似乎心中有了判断。
“要动他吗？”小五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暂时不用。联系葫芦仔，让他去查吧。”顾北山望着申家院门“付司青和于泽都要查。”
“顾总，葫芦仔那边的人现在要动吗？会不会被老爷子发现我们跟这股势力有联系？”赵建之有些担心，要真是动了葫芦头，顾北山就少了一张底牌。
“安排吧，”顾北山扫了一眼手机，又冲小五道“去德钦。”
两个保安迎了上来，“四哥，你这几天没在，嫂子可受苦了，每天都加班，这不，今天还没干完呢。要不要把陈亮那狗东西干掉？”
顾北山抬手揉了揉眉心，怎么个个都跟小五似的，喊打喊杀。
“你俩能不能长点脑子，四哥说了多少遍了，沉住气！”小五像模像样的训了一句推着顾北山朝楼上去。
鸡仔和浪仔面面相觑，四哥面前你装个大头鬼呀。
轮椅停在十九层，小五守在门口，顾北山起身轻手轻脚的往里去。
小白兔小小的身子埋在堆成山的资料里，只留个小脑袋撑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在空荡荡的大厅显得尤为清晰。
她小手抬起应该是在揉眼睛。顾北山甚至能想象到她小脸气鼓鼓的奶凶模样。
她直起身子好好伸了个懒腰，又落下去继续工作。
顾北山就这么倚在门框，安安静静的陪着他的小白兔。终于等她熄了电脑屏幕，他才拉着小五匆匆离开。
申姜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最后一班公交。夜已经深了，出租车也拦不到。
冷风嗖嗖寒气逼人，她紧了紧围巾却还是瑟瑟发抖。
“姑娘，打车吗？”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哦！浮山路1003号，谢谢。”上车行了一段申姜擦发现不对劲，“师傅，您，不打表吗？”
“亥，忘了忘了，这样，你看着给就成，我也顺路。”司机讪笑着，心里有些发虚。已经收了这么多，再打表他还要脸吗？
“四哥，咱直接带嫂子回来多好。嫂子知道你天天在家门口守着不是好事吗？说不定嫂子一感动嘿嘿......”小五眼瞅着前车不敢跟丢，却不耽误他碎碎嘴。
“好好开车。”顾北山无奈的摇了摇头。
感动？算了吧，他家小白兔一身反骨，不赶他走算祖坟冒青烟了。
次日。
“陈老师，资料整理好了，您看下。”
“放这吧。”
“那我先去还档案？”
“嗯。”
待申姜离开后，陈亮却又私下叮嘱档案室的小张不准帮忙，逼着申姜一趟趟干苦力。
申姜却是因祸得福，这档案室她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借着小张摸鱼的功夫，申姜偷偷翻看当年的案卷。
妈妈当年果然在调查顾家。那宋警官为什么会突然说顾北山跟这起案子没关系呢？
当年查的事对顾北山争权不是好事吗，他为什么会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