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不一定是嫂子。”小五拦住要往血泊里扑的顾北山。
电话响起。
“顾总，是申小姐。”赵建之忙将电话递给顾北山。
“顾先生，现在忙吗？”
她好听的声音传来，顾北山有些恍惚，似乎不敢相信。
“顾先生，你还在吗？”见他久不回应，申姜又唤了一声。
“在，”顾北山缓过神来。“四哥在。”
“可以麻烦顾先生来接我一下吗？”
“好。不要怕，四哥很快就到。”
“嗯，那，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想起晕倒前的那一幕，申姜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车子几乎是擦着她的脚尖猛冲过来。苏震天整个被推到墙上，想必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谢谢付先生。”她将手机递还回去，朝病床边的男人道谢。
男人却忽然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两侧，眼神带着探究，“拿什么谢？”
“那付先生要什么？”
男人却忽然起了身，嘴角勾着笑，“你一个穷学生能给我什么？别担心，我跟他讨。”
“付先生恐怕要失算了。”申姜苦笑，她不会这么不自知的期望顾北山能为自己做什么。
“不会。”男人却不以为然，淡笑着落坐一旁，“救了申小姐的命，比救了他本人的命更值钱。”
两人一阵沉默，男人打量着脸色煞白的申姜，面上浮起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也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不多时，赵建之推着顾北山进来。
“她刚睡着。”男人压着声音拦下顾北山，又示意出去聊。
很快，男人离开。
顾北山摇着轮椅来到申姜跟前，温柔的抚着她蹙起的柳眉。一阵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他俯身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顾先生？”申姜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顾北山时，她心中涌出一丝终于得救的委屈。
“乖，是四哥。”他温声哄她，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对不起，是四哥大意了。”
她没再回话，紧紧抓着他的大手不肯放开。
“别怕。”顾北山心疼的揉着她的小手。“四哥带你回家。”
车子朝半山别墅驶去，顾北山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进了房间。
“今晚先住这。”顾北山下巴在她的软发上轻轻摩挲，摇着轮椅来到卧室。
“嗯。”她话里还是带了哭腔。
顾北山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先去洗澡，四哥帮你上药。”
她没回话，在他颈间摇了摇头。
“乖，到家了，四哥在门口守着，别怕。”
她终于肯从他怀里下来，却不肯去浴室。
“四哥不走。”他温和笑着拉过她的小手揉了揉。
她却有些扭捏，“我，我没衣服换。”
顾北山这才反应过来，又揽着她放进怀里，摇着轮椅来到衣帽间。
他修长的指节一件件划过去却不知该拿哪件，她那样小的身子。
她红着脸接过他手中的衬衫，将脸埋在他颈窝不敢再抬头。
顾北山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去吧。”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顾北山接通了电话“四哥，人已经断气了。”
“嗯。”
“那老东西也送进去了，已经关照兄弟了。”
顾北山眸中涌动着狠厉，“让他多活两天。”
“四哥放心，不会让他这么痛快上路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保镖把申姜的药送来便识趣的离开。
顾北山拿过药往回去，还没到卧室门口，申姜冲了出来。
“顾先生？”
“四哥来拿药。”顾北山来到她身前，“怎么光着脚出来了？天这么冷，快去床上等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