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的妻子是生物学教授,两人结识于校园,相濡以沫四十余年,伉俪情深,每每提起师母,宁湘琦总能从周教授的脸上看到最柔软的温情。
当场立刻有人会意,举起酒杯打圆场,“对,师母这么好的人,又有教授这么好的老伴照顾,两个人如胶似漆,轮得你插嘴。”
许攸是莫名其妙被怼了,有苦说不出,还得憋着。
聚会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城市街道代替太阳亮起了霓虹灯,用最绚丽的彩光再将白日延长。
从酒店出来,自然就喝了酒的几个男生还要去酒吧接着喝点,周教授年纪大了不能多折腾,刚好许攸主动承担任务送他回去。
临走前,宁湘琦看着周教授的背影若有所思,想着便拉住刚刚打圆场的张建询问,“师母的病还没好吗?”
“你不知道吗?”张建喝了点酒,诧异地说,“师母本来身体就不好,三年前在实验室做药物实验时,出了实验意外,听说失明了。”
宁湘琦心尖猛地一颤,脑子里闪过“男人”“孱弱”“眼珠”“药物”。
当即拦下出租车,拨打许攸的电话,第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也没有!
“接电话啊!”
宁湘琦咬牙,从心底里,她不愿意相信跟父亲一样照顾她的人会是变态杀人犯,她甚至猜想,或许师母才是第一个受害人。
宁湘琦脑子飞快运转,立马给胖子发条短信让他查周教授的孙女是不是也在顾颖舞蹈室上课。
而在另一边,胖子市局刑警队也刚抓获一名嫌疑人,正是那晚与周红发生性行为的男人。
胖子咆哮式审讯再次派上用场,“跑啊!你怎么不继续跑了,妈的在老子面前跑,是担心进去后没饭吃吗!”
“警察叔叔,就p个c不至于嘛。”
“你看好了,这里是刑警队,来了这里就是命案!”
男人瞬间脸都白了,“命,她,她,她,她死了?”
审讯室气氛一下冷了下来,任凭男人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
许久后,胖子猛地一砸,“她是谁,还不交代清楚!等我查出来了,你牢底就坐穿都不够!”
“是是是!她叫周红,我就是跟她,跟她打了一p,然后她就晕了,警察叔叔我发誓,她就是晕了,肯定还喘着气的。”
“然后你小子提上裤子就走了?”
男人面露难色,“就,就一个j,我……”
“王八蛋!”胖子转身大步出审讯室,观察室邵清辉手里拿着文件,眼前摆着电脑正在放刚对比出来的监控。
胖子端起水杯灌了一口,“这小子就是个流氓,那天晚上1点到4点有人能证明他一直待在酒吧,人估计不是他杀的。”
邵清辉头都没抬,手中的笔点点学生名单,圈画出几个却又很快划掉,学生走访的结果并不理想。
他们推断没错,不少孩子在家长的引导下,都说了被顾颖长期辱骂,甚至体罚的情况,可再往深入下去,符合条件的家庭却是寥寥无几。
“这名单能看出点,什么今天宁姐也问我要了,结果一查根本没这个学生。”
邵清辉笔尖一顿,“她问的谁?”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下,宁湘琦顺着记忆敲响了恩师的家门。
可门却迟迟没有开,宁湘琦上前两步贴近防盗门,再次敲响片刻后,门外分明有凌乱的脚步声。
“小宁?”
周教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宁湘琦猛地转身,手中拿着开锁的发卡下意识握紧在手心。
周教授诧异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宁湘琦镇定回答,“张建他不是喝醉了吗?我送他回来,他就住在这附近,所以我顺路就想来看看您和师母。”
“我也没想到,您明明先走怎么还在我后面,给许攸打电话她也没接。”
周教授慈祥笑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