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燕本想说声“快跑”,无奈两位警官同志已经拨开高高的芦苇穿了过来,将他俩逮个正着。
“你们两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离开?躲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警官凶巴巴地怒问道。
另外一人口气也不客气,操着阴阳怪气的北方口音,“咋地?犯罪嫌疑人呐?死者是你们俩害死的啊?”
“没有没有!”
“不是不是!”
两个人连忙摆手否认。
“既然不愿意离开,那就跟我们工作人员回局里坐坐,喝杯热茶吧?”凶神恶煞的那个警官又发话了。
李燕燕赶紧打哈哈:“不用不用,同志,我们俩真不是凶手,刚才那位法医同志不都说了嘛,死者都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我和我朋友是昨天晚上才到这个村子里来的,我们不是这儿的本地人,跟这命案绝对没关系呀!”
白不凡也帮腔说道:“是啊,两位警官,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乡里乡亲们,还有居委会的大婶们。我们是来走亲戚的,昨晚才来的!”
“哟嚯,耳朵倒是尖,小贼娃子,还偷听到什么了?”口音浓重的另一个警官问道。
李燕燕就只能老实交代了几句。
听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俩警官估计也就是看他们年轻,想吓唬吓唬他们,所以故意说话狠一点。
下一秒,他们就态度好转了些:“行了,赶紧回去吧,不要妨碍公务,记住噢,回去后也别乱嚼舌根子。”
李燕燕和白不凡弱弱地点了点头,装成五好良民的模样,乖巧地顺着芦苇丛间隙离开了。
回到舅姥爷屋子的时候,陈栋他们仨正在前院里来回踱步,一个个都很着急。
陈芊芊情况最严重,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走两步就要干呕一下,可见那骇人的尸体场面确实让她难受。
阿曜则跟在她身侧小声安慰。
陈栋见到李燕燕他们俩终于回来了,慌忙上前询问:“怎么样了?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是命案吗?死的人是村里人吗?凶手找到了吗……哎呀,你快急死我了,你们俩倒是说话呀!”
“喂喂喂!陈栋你冷静点儿,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俩怎么回答?”李燕燕没好气地打断他。
陈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露出憋得难受的表情。
白不凡叹了口气,像个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驱赶着小鸡宝宝们,“先进屋里去吧,外面冷。”
进了房间,把炭火炉子暖上,几人围坐在炉子旁边烤手,没有板凳坐的人只能站着烤烤脚和鞋。
李燕燕感觉自己的鞋子好像进水了,袜子前面半边都湿透了,脚趾间冰凉,赶紧也烤了烤。
接着,她缓缓说道:“我和白不凡本来想仔细听听案情的,谁料那些警务人员都不让我们靠近,说什么妨碍公务。哎!反正就是一个抛尸案呗,死者确实死的挺惨的,内脏被挖了,手和头被剁了……”
陈芊芊猛地“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哎呀抱歉抱歉,都怪我,在未成年人面前说这些干嘛!”李燕燕赶紧向芊芊道歉。
陈栋说:“妹,要不你去炕上坐会儿?”
很明显这家伙比较八卦,嫌弃他妹妹坐在这里碍事了。他更好奇那个尸体。
陈芊芊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又不愿意被人当成个胆小懦弱的女孩,所以咬着牙关说道:“我没事,你们继续说吧!我就是冷……”
话音刚落,她又打了个喷嚏。
李燕燕拍了拍这个坚强的女孩的后背,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本来大家是出来旅游散心的,怎么会遇上这种糟心的命案了呢?
她和白不凡你一言我一语,将听到的细节七拼八凑讲了一些,
陈栋和阿曜就发挥充分想象力,在那里各种猜测,一会儿说是村里人结仇所以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