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吗?”艾潼的话回荡在长昙耳边。
能行!
怎么能不行呢?
鳑鲏不能说不行,尤其是雄性鳑鲏!
“我能行。”长昙万分确认地看向艾潼,那真挚的湖蓝色眼眸十分明亮,直把艾潼吓了一跳。
只不过随意地问了一句,至于.......像是发誓一般吗?
艾潼点了点头,于是二人急忙搀扶起老巫师,开始往里面走。
长昙一路自动屏蔽那些赤身裸体的雌性,反正进去了就是往地上瞅,绝对不看不该看的。
【啊哈哈哈哈.........来呀.....再来啊........】
【难受....我好难受.......】
【滚开!别过来!别碰我........】
【我的可覅,你怎么还不来找我?我都已经等你好久好久了啊........呜呜呜呜.......】
【王.......您怎么还不来看幺幺.......】
一进来,所有的雌性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悲号的悲号,哀叹的哀叹,怒骂的怒骂........
自古,女人堆里最是恐怖,一堆疯狂的女人更是惊悚,尤其是,在你没有被同化之前。
以一个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她们,便会觉得浑身发抖,比之见鬼。
那场景是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
艾潼的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有震惊,有害怕,有悲愤,有怜惜.......有一切矛盾交织的情绪。
原来,比之死亡,最可怕的是痛苦地活着。
或者说,你的身体还活着,但是你的灵魂在你的意识下已经死去,不堪地死去。
一副躯壳里装着一个被折磨得无数次想要死去的灵魂,每分每秒,每时每刻,它都在被迫地重现着这副身躯的主人曾经遭受到的一切屈辱。
多么讽刺,又是多么残忍。
老巫师走了这边走那边,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已经可以感受到他明显更加焦急了起来。
因为所有的雌性都是一样的赤身裸体,都是一样的自言自语,很难一下子就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终于,老巫师在一侧的角落停下,艾潼也随之停住,微微有些惊讶,眼前的情景有些不同。
这处角落明显比这里所有雌性的'地盘'都要宽敞,而且也不是石床,而是带着兽皮的木床,似是一种特殊待遇,彰显着此地'小主'的与众不同。
可此时,艾潼身侧老兽人的身体却如秋日风中抖落的片片枫叶,瑟瑟。
近距离接触他的艾潼自是能够感受到。
他在剧烈颤抖,而他那本就没有什么肉的骨架也似是马上就要碎裂。
下一秒,扑通一声。
老兽人眼含热泪,直接跪倒在地,将自己本就破烂的黑袍盖在了眼前不停呓语的赤裸雌性身上,嘴唇颤抖,“幺幺.......”
“父兽对不起你啊......”
眼前雌性的肌肤不似那些雌性一般黄黑,而是黄中带白,并且整个人也没有像这个大牢房里那些雌性一样癫狂,一样瘦弱。
相反,她,还算正常,可也不正常,在这一圈雌性里面很是明显,但那脸色却透着一丝苍白,看着很是虚弱。
而更明显的,是她那已经凸起了很高的腹部。
这凸起......绝不是简单的吃得太多........
她......
竟然.......怀孕了!
而且,
快要生了!
被老巫师用袍子盖住身体的雌性,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睛一转,褐色的瞳孔里透着满满的期待与欣喜。
随后眼神在三人身上转了一遍,逐渐......眸色变淡,最后将脑袋转了过去。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