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你就是安安,这手字你到底什么时候偷偷练的,竟然比老花的字还漂亮大气。”石跃凑到她第一次写下的诗旁,前后对比,这两种字体根本不像是从一个人手中写出来的。
“在村里的时候,遇到私塾先生,临摹他的笔迹。”
“能临摹成这样,也算是出神入化了。”他们暗叹道,没想到千里之外的无名小村落里,还有这等高人。
“那这诗你是从何处读到的?”
“私塾先生写过,我记了下来。”风从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本意是想写几个漂亮的字,躲过他们的批评,差点把自己暴露了。
“世外高人啊,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章丰台说着,拿起风从干写的字:“这幅字就当是送给你三伯我了,改日三伯也写一幅给你。”
没等旁人反应过来,章丰台拿着字就溜了。
剩下的几人眼看好看的字被人抢走,求着风从安给他们也写一幅。
风从安袖子里的东西还等这个给花伯看,哪有时间一人一幅字,她挤笑道:“明日写好了亲自给您们送过去。”
“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就在这儿写了吧。”
四长老娇兰双手握着她右胳膊撒娇道。
那封信正好在右边袖子里,掉落在桌案上。
风从安受到惊吓,眼疾手快将信封收起攥在手里。
她的过度紧张娇兰起疑,刚才那信封有些年月,油纸都起毛边了。
想来肯定是重要的东西,不过她捡得太快,没看清楚信封上的启承之名。
娇兰弯了弯眼睛:“安安,这是谁写的信啊?”
她说话温柔妩媚,仿佛温风入耳。
风从安收敛表情,理所当然将信放回袖中,笑着解释:“不重要。”
她伪装得很好,娇兰向来察言观色极准,自然知道她没有说真话。
“安安,伯伯记得你没有什么朋友啊,怎么会有人给你写信?”七伯仲殊声音压低,警惕问道。
他还记得上次她受人蒙蔽在牢房里闯下的祸事,担心她再次被人蒙骗。
她能明显感知到在场之人对她袖中信件的灼烈好奇。
其实在场的伯伯姨姨都是诛煞殿的正经人,但她还是不敢将这个赌打在这么多人身上。
她只想让花伯一人处理,又考虑到这几个长老都是聪明人,只能让自己表现得没那那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