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眸与他对视,眸子里的诚恳让他不忍拒绝,他只好轻声答应:“好。”
风从安忍不住微翘嘴角,果然,这货跟她一样吃软不吃硬,等抓到香花僧,他回到鸿胪寺,她就带着宁滨逃得远远的,离这个变态远点。
宁滨在河道边烤完串,一个人扛起烧烤炉,拖起装着调料的大木盒,拎着剩下的木炭,回到客栈房间。
推门时,看到早回的两人对面而坐,桌上摆着飘香的饭菜,吃得享受,他顿时心理不平衡:“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俩在这儿吃好喝好,真把我当驴使唤了?”
“知道就好。”子桑炎呛他一句。
“给你留了饭菜。”风从安指了指旁边放置的碗筷,喊他洗干净过来吃饭。
一边吃一边问:“烤串送完了?”
“送完了。”送了一半,吃了一半,本来不饿,回来看到她们吃的都是从灵犀楼买来的饭菜,他馋得又饿了。
“明天你去多买几斤肉,我们继续出去卖。”
宁滨瞥了眼神色如常的她,又瞄了眼左边的子桑炎,看他没发话,想来是同意她明天出去“抛头露面”的。
吃完饭,三人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该如何安排。
宁滨将妹妹交给别人照看,晚上不用回去,子桑炎作为三人里稍微厉害点的角色,要留在这儿防止意外。
“你去左右各开一间房,你俩分开住。”她指使两人离开房间。
“凭什么要我给他付钱?”子桑炎看宁滨不顺眼。
“就凭我没钱!”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子桑炎睇了她,见她不说话,只好带下楼订房。
左边房间已经有人住下了,右边房间还空着,防止晚上听不到动静,宁滨和子桑炎两人同住右边房间。
“我才不要和你睡一间!”宁滨很是嫌弃子桑炎,他待在风从安房里,不愿过去。
“难不成你还想跟我睡一间?”风从安笑问。
感受到旁边男人警惕的目光,宁滨疯狂摇头:“我还是和他睡吧。”
风从安在房间窗户和门旁边各拉一根挂着铃铛的线,只要推门推窗,就会有响声将她惊醒。
客栈隔音不好,应该也能吵醒隔壁房间的两人。
她这夜睡得很警惕,直到第二日天亮,阳光从窗户的缝隙穿入房间,她坐起身来,松了心。
卸下房门和窗边的铃铛,叫醒隔壁房间两人,却发现两人不仅醒了,甚至买好了早饭等她。
“吃完饭一会儿跟着我去徐伯家里,子桑炎你继续找香花僧下落。”
清脆的筷子落桌声,子桑炎看向宁滨:“你一会儿去买一份邸报看看有什么异常,再去城里驿馆和酒楼人多的地方打听,多注意路上行人,有什么觉得不对劲儿的就盯着。”
“我才不去,我又不是你仆人,凭什么帮你干活?”
他睨了风从安一眼,又望向他:“你问你的‘白’姑娘原不愿意让你去?”
他特地将白字咬得极重,风从安听出他话里意思,这是讽刺她对宁滨隐姓,并以此要挟她。
虽然只是一个姓而已,暴露了也没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朝宁滨道:“既然他想去抬棺,那就让他去,你在城里搜集消息。”
她拿出一钱银子:“酒楼茶馆里是非不少,你拿着这钱去喝茶,顺便听些有用消息。”
宁滨双眼一亮,拿过银钱出门:“交给我了!”
又能喝茶还不用给人抬棺,这活不干白不干。
风从安带着子桑炎,向徐伯家走去,子桑炎跟在她身后,时不时观察四周有何异常,像个尽心尽力的护卫
有他跟着,她心安不少,宁滨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个摆烂的打工人。
深巷里,风从安找到徐家的院子,敲了敲门,许久,木门缓缓打开。
老徐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