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安坐在门口,精神奕奕,肚子空空。
吹了许久的晚风,终于见到远处有人提着灯笼,步伐不稳向她走来。
穿着绯色官服,走在黑夜中,她瞪大眼睛看仔细,才确认是子桑炎回来。
心脏猛烈跳动,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借钱,上前扶着他,却没见到跟在他身后的百牧。
“去哪儿喝酒了?”风从安故作自然的同他聊天。
子桑炎深邃的眸光颤动,灯火下,她白皙的小脸带笑,皮肤嫩到能掐出水来。
他忽然站直身子,控制住摇晃的身体,酒醉后的声音低醇有磁性:“你怎么来了?”
风从安拿过他手里灯笼,扶他入府。
扯了半天,他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冷然的目光凝视着她,陌生又诡异的感觉让她心里发怵。
半晌,他吐出两个字:“背我。”
风从安瞧着他宽肩窄腰大体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起背他。
一想到自己是来找他借钱,她拿过他两只胳膊搭在身前,两只手伸后托起他腿,将人背至门口。
钥匙打开门后,她背着人一路走向房间。
子桑炎趴在她身上,感受到身下的娇小身躯,真实又梦幻。
她身上的兰花香味很迷人,一想到陆溪言也曾这样趴在她的肩头,他心里的各种思绪按捺不住,酸酸地说了句:“当时,你也是这么背陆溪言的?”
风从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问题,点头道:“是啊,他比你轻点,不过我能背得动。”
一句话,激起他心中无限思绪,从她背上下来,双手握着她的肩,眼眸森冷,一语不发。
小巧的肩膀被两只大手紧紧握住,凌厉的目光让她躲闪不开,醉酒后的子桑炎眼中仿佛装着一头野兽,她心生害怕:“你…你要做什么?”
醉眼朦胧中,她红润的唇格外诱人,脑海里是他上一世积压的恨,在今晚陆溪言言语的催动下喷薄欲出。
面前这张白皙精致的脸,此刻勾魂摄魄,让他忍不住想采撷。
一个冰凉又充满酒气的吻,疯狂带着怨气落在她脸上。
风从安心里慌乱,吓得用尽力气将他推开!
她力气越大,他箍着她的劲儿更大,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绵密的吻让她难以呼吸!
“给我。”男人声音低哑,眼眸迷离,润白的脸上浮起一层绯红的情欲。
风从安被紧紧箍在怀里,吓得魂不附体。
她只是想来这里借点钱,没想到遇到喝醉的他会如此疯狂可怖!
忽然他弯腰伸出有力的手臂,将其打横抱起,一步步回房。
任凭她在他怀里挣扎捶打,也无济于事。
她被放置在床上,他欺身而上,身上陡然泛起阵阵凉意,她心如死灰。
“安安,你弟弟并非死于我手。”黑暗中,忽地响起低磁的一句辩解,风从安浑身一震,放弃挣扎。
这都是原主欠他的……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风从安在黑暗中闭眼承受,愧疚害怕和不甘在她心里交织涌动,满腔的委屈让她忍不住抽泣出声。
湿热的吻落在她眉眼,男人声音凉薄:“别哭,这都是你欠我的。”
清晨的第一缕光亮从窗柩落入时,风从安眨了眨一夜未合的眼,拿开放置在她肚子上的手。
一道炙热的视线让她侧目抬眸,他也同样一夜未睡。
她心里格外平静冷淡,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眸此刻只剩下厌恶与疏离:“我欠你的,也该还完了,此后你我各不相干。”
子桑炎躺在床上,深邃的眸子犹如平淡无波的湖,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听到她的声音后,眸光闪动一瞬。
风从安看了看地上凌乱的衣服,又瞥向仅仅挡住自己身体的蚕丝被,纠结许久,向子桑炎喊道:“帮我把衣服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