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错。”
门从里面打开,她见到子桑炎的随从百牧提着灯笼等着。
这才相信没走错,跟着他进去。
偌大的陈府里黑黢黢一片,跟灯火通明的诛煞殿相比,反差甚大。
阴风阵阵,她越走越觉得萧瑟害怕。
总有一种跟着他走错别人家的感觉。
“这是我外祖父的府邸。”
“哦。”风从安忽然想起他母亲,原书中,他的亲生母亲被子桑家如今的夫人给害死了,鸠占鹊巢,人人都以为子桑家的陈氏夫人是原来的陈氏,只有子桑炎和子桑父知道,那个夫人不是他的生母。
这也是他与子桑父之间隔阂极深的原因,后来他设计杀了陈氏,在不知情人眼中,他是弑杀生母的穷凶极恶之徒,而他实际上,只是为母报仇而已。
想着,便被引到一间房中:“今夜晚了先住这里,我明日要去鸿胪寺应卯,你自己出去找客栈,我不会收留你。”
风从安接过他跑过来装着金银的包袱,答应道:“好的。”
他疑惑她为何如此听话,但没多问,转身离开,住在她旁边房间。
陈府没有下人,只有他和百牧住在这里,她的房间还是百牧临时打扫的。
一夜之间,从诛煞殿大小姐成为一个普通人,她还有些没适应。
花伯他们到底是怎么查出她所做之事的,明明做得滴水不漏,去了趟避暑山庄,回来天都变了。
她抱着这钱,也不知该去哪儿。
早上她起得很早,打开用子桑炎锦衣做的包袱,里面的银钱落入眼中,她要拿着钱去银庄换成银票才行,不然这么多钱拿出去肯定被抢劫。
出去之前,她看了眼昨夜铺在地上染血的衣服,决定将衣服洗干净再出去。
去井边打水,碰巧遇见正在打水洗衣服的百牧,她有些惊奇:“你不是跟在子桑炎身边保护他吗?怎么还给他洗衣服。”
“我洗我自己衣服,我家公子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洗的。”百牧乐呵笑道。
之前在子桑府的时候,有丫鬟给他洗,后来到了这里,只有主仆俩,什么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自己洗?”风从安还有点不相信,就他那高傲又矜贵的模样,难以相信他端着洗衣盆打水洗衣服。
“来,我帮你打水。”百牧站起来帮忙,风从安拒绝,她将桶抛入水井灌水捞起,一气呵成。
百牧瞧见她衣盆中带血的锦衣,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慢慢洗啊,我快洗完了,公子中午不回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喊我就行。”
“谢谢。”在山庄上的时候还没发现,百牧这么热情。
她洗干净衣服,放在院里晒着,又在房间里找了块布将钱包起来离开。
在钱庄换成银票,又去客栈开了间房,安住在那边。
忽然心中徒生一种活在现代世界的错觉,独自一人在城市里生活,无亲无友,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当社畜。
风轻玄跟着八长老练功一整天,晚上去清安园找风从安发现她不在,当时只以为她出去玩儿没回来。
第二日没见到人,他找到长老询问姐姐去向,却被得知诛煞殿有特殊任务需要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一连几日,没见到姐姐的他心有不安,练功都难以专注,他抱怨问询八长老韩力:“到底是什么特殊任务啊?这都五日过去了,再不回来,我亲自找她去!”
自他出生至今十五年,从未离开姐姐这么久,心里的不安愈来愈浓。
被连着问了五天的八长老已经撑不住了,骗一天两天还行,白大哥让她在他继任殿主之后回来,至少也要两三年,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她…她短时间可能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她联合暮东门和不羁山的人毁坏你母亲祭奠,杀同伙灭口,放走陆溪言,殿主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