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炎握着文书,有些欣然。
“怎么只有你们四个,还有的人呢?风姐姐去哪儿了?”林清清等人探头望向山庄门口,却没瞧见第四个回来的身影。
那个女人竟没回来!
他手一紧,攥着的书页变了型。
正在擦脸的陆溪言听到风从安没回来,瞬间放下手帕:“安安没回来?!”
林清清被这么一问,有些愣了:“她不是跟你们一起出去的吗?”
“我哥呢?”任烟在屋檐下张望许久,也没见到任朝,连忙赶回问陆溪言。
陆溪言低声道:“下雨之前,他瞧见一只兔子,想要活捉便追去了,我也不知他在哪里。”
暮云一边给暮山擦头,一边看向任烟,心中得意,任朝那个没脑子的,自是不如她哥哥。
任烟心急如焚,望着外面大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雷声不断,她担心起任朝的安危。
眼见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马上就要黑了,若再不出去找,怕是今晚回不来了。
狂风大雨甚至刮断了庄里的树枝,她一个小女子在树林里定是寸步难行。
她焦急不安,双眸含泪,咬唇望向陆溪言求道:“陆公子,你跟我哥一起出去,应该知道他在何处,若你能救下我哥,小女感激不尽。”
陆溪言望着她这心急的模样,心头一软,想到林子里风从安和她弟还没回来,点点头,一头冲进雨中。
石跃见他出去寻找,自是知道风从安姐弟在林中有危险,他回头安顿小玉儿:“我出去找安安,你好生待着,若是饿了吃些糕点,我若没回来你先去房间休息。”
见他要走,小玉儿攥着他衣角,不愿他离开:“外面这么大的雨,危险,大小姐和少殿主都有能力回来,你不必出去犯险,我们还是在此等着吧。”
“你也知道外面危险,安安和轻玄在外回不来,我必须去救他们。”他扯开小玉儿的手,冲入雨幕。
小玉儿望着他离去的决然背影,暗暗握拳。
从林里回来的三人各自回房换衣,暮云也随着哥哥离开。
没回来的只剩下风从安姐弟和任朝,刚才出去救人的两人。
与其无关的人都回去各自忙碌,殿内任烟倚门等任朝,小玉儿等石跃,李冉婷等陆溪言,林清清等风从安,唯有子桑炎与任何人无关,却坐在堂中,迟迟不愿离去。
手握书卷,却时不时望向雨幕。
山庄之上偶尔炸响几声聒噪的雷音,嘈杂的雨声伴着呼啸的风声,扰得他心烦意乱。
外面大雨不停,山林险峻,若是天黑之前没回来,那个女人定会死在外边。
死在外边也好,省得他报仇了。
他等在这里,许是为了等风从安的死讯传来,他好踩着她狼狈的尸体,居高临下暗爽称快,也算雪耻。
“这雨都下了一个半时辰了,天都要黑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山林陡峭,要是山体滑坡,可就要把人埋下去了!”林清清越等越心急。
子桑炎坐着一动不动,手上的书卷自从那几人回来后,没翻过一页,满脑子都想着那个即将死在外面的女人。
若是她真死在外面,他心有不甘!
没能亲手折磨凌辱,没有亲耳听她求饶,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中!
他没动手,老天也不能收走她的命!
想到这儿,他腾地一声站起,响声惊动门口等人的姑娘们。
齐齐望向他,满脸坚毅,放下捏皱的书页,点起防雨的油纸灯笼,阔步走向门口,顶着暴雨驰风,冲出山庄!
“子桑公子!”任烟朝他喊了一声,无人理会。
留下堂中四脸茫然。
他去干什么?林子里没有他要救的人啊!
难不成是去救任烟哥哥?毕竟下午他送给任烟一瓶金疮药。
李冉婷和林清清八卦的目光望向任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