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力,今日这一巴掌,诛煞殿迟早讨回来!”二长老猎霜风忍不下这口气,喊了一嗓子。
剩下几位长老唯恐陆永力听到更加为难,拉着猎霜风跟车回府。
只有陆溪言傻站在原地,痴痴盯着风从安背影,太像了,就连背上那若有若无的芳香,都有相似之处,刚才光顾着瞧热闹,早知道凑近些闻闻她身上的香气。
“御风,给我找找京中冷门女刺客。”
诛煞殿马车连成一排,向西回去。
花伯的马车上只有他和风从安两人,他手摸了摸右侧妆缎下药瓶,终是摸出一瓶消肿药。
欲打开给她涂上,风从安接过药瓶自己上手。
见她小心翼翼地敷药,脸上遮都遮不住的红指印让白云苍心里一揪:“傻孩子,你可以躲的。”
涂药的手一顿,一会儿就要进宫了,她要是躲了,这里脸上没伤还真不好倒打一耙,心中这么想,还是正经回道:“能让他消消气也是好的,至少他不会多加为难伯伯。”
要不是想着去皇帝面前卖惨,谁愿意稳稳接下他这一巴掌。
不愧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虽然打她手下留情,当时还是把她给扇懵了。
“就算是伯然兄和允凝,也从未舍得打你分毫……”花伯满眼愧疚。
忽然,马车前停下一公公,说是皇帝请花伯入宫,风从安在花伯的拒绝下,一同入宫。
富丽堂皇的金銮殿里,皇帝伏案低头,愁眉不展。
她扶着在马车上浅浅清理血迹的花伯跪在大殿中央,等皇帝抬头。
骤然,案起惊响:“白云苍,你好大的胆子!”
瞬间,凤从安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一惊一乍的。
原书上的皇帝,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凭自己喜好做事,但也忌惮陆家。
如今陆家的事儿给办砸了,陆将军想来入宫讽刺挖苦了他几句,这才气得头疼,打算把气撒在花伯头上。
“此事实乃臣之过,皇上切莫动怒。”
“安安,你脸是怎么回事儿?”皇帝的目光被半张脸红肿的她吸引,言语柔和。
反差之大,让她不可思议,她啜泣叩头道:“抓走陆少将军的事情是我要花伯干的,今日我去府上负荆请罪,这个巴掌,是给陆将军出气的。”
此言一出,皇帝怒火中烧:“陆永力竟然敢打你!”
真是反了天了!
这件事分明与风从安无关,她独自揽下祸事,陆家不仅不领情,还敢打她!
瞧她娇嫩的那张脸,此刻已经肿得难以入目了。
“快让朕来瞧瞧,还疼不疼了?”他语气轻柔地唤她过去,让贴身太监去御医那里取药,似乎已经忘了陆家的事情。
“不疼。”风从安瞧着靠近她的这张脸,脸上皱纹不深,远远望去成熟又威严,贴近她时脸上的担忧和慈爱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捧在手心的珍宝,闪耀夺目。
她终于明白原主为何性格强势,嚣张跋扈到联合外人对付诛煞殿长老了。
就是被宠得没边,下手不知分寸。
皇帝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珠子一转,轻哄道:“安安啊,你刚才说,是你指使白云苍将陆溪言绑架到诛煞殿的?”
风从安唇角一僵,后退到殿下跪道:“前两日小女梦到神仙,那神仙白衣胜雪,面若冠玉,巧的是,他也叫陆溪言,我便央求花伯给我将人抓来。”
“真是荒谬!”一声凌厉又尖细的女音从金銮殿门口传来,风从安回眸望去,皇后头戴凤冠,一身明黄色金裙,步姿端庄向她走来。
本就狭长的眼睛半眯,在她身上很不友好地打量。
“你可真是巧舌如簧,本宫的弟弟整日骑马射箭,衣服大多暗色,怎么可能面如冠玉,怎么可能白衣胜雪?你们诛煞殿分明就是想要我弟弟的性命!”
她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