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芝龙这么说后,杨长白,孙欣和吴三桂3人目光犀利的盯上了他,宋应星也眉头一皱,问到:“你为何知道南洋级上的事?”
“回管事大老爷话,您到东山州的那艘南洋级,我当时也在船上。”
“你也是民夫?”
“不,管事大老爷,我是船员。”
郑芝龙说完后,把帽子脱了下来,从怀里拿出布条,娴熟的包裹住了自己的马尾,绑在了头上。
华夏古代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男人基本也都是一头长发及腰,但海上工作毕竟风大,所以船员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帮助头发的技巧。
郑芝龙绑好头发后,宋应星和他的3个弟子就认出来了他,的确是有些眼熟。
见还是个熟人,宋应星说话也就更直接了:“你是船员的话也就是自由民了,为何会给一个民夫雇佣?为何一个今年刚到东山州的民夫又会成为商行的掌柜?”
邱老板不敢置信的长大了嘴,他和一个今年刚到东山州的民夫做了次关于火铳的交易?而且他从头到尾都认为刘一峰是在本土有背景之人,自己居然就这么被骗了!?
“回管事大老爷话,我家掌柜怎么发迹的,小民的确不知,不过我家掌柜有告诉过小民,如果他能活着再见到管事大老爷的话,必然会带着佳肴向您好好解释清楚的。”
提到了佳肴,宋应星顿时回想起了这一路上吃过的刘一峰的手艺,心里居然有了一两分的期待:“此事暂且不谈,我再问你一些金矿的事。”
随着宋应星问到的细节越多,参与其中的海事局官员们也对金山城外水网中能淘到沙金一事更加确信,于是郑芝龙见状再次行了一礼后大声说道:“请诸位老爷赶紧发兵救救我家掌柜,不然他们就会被联合张匪的歹人所害了!”
这次他没有直接称呼东山钱庄,是因为经过了前面发生的事,郑芝龙已经看出来东山钱庄幕后之人和东山州海事局众多高层之间有关系了。
张亦知依然面色如常的说道:“小民也恳请海事局出面调查此事,如果真的是我东山钱庄中出现了老鼠,小民希望海事局主持公道,灭杀此獠!”
郑芝龙强忍吐槽的冲动,这个张亦知每次自己说到了东山钱庄,他总是一副非常配合的态度,但就是把所有责任归给了那个夏掌柜,一副自己也是受害人的态度,让他真的很是不爽。
“既然有人状告东山钱庄联合张匪余孽袭击商行,那此事海事局不能不管。”宋应星开始打官腔了,所有人都一副谨遵其令的表情。
“这样,张亦知,这段时间你和三桂好好叙叙旧,海事局调查清楚后必然会给出一个说法的。”
张亦知拱手行礼,他知道这是要软禁自己的意思。毕竟涉及到了东山钱庄,东山钱庄又是自己家族的产业,自己避嫌是应该了,这算是照顾自己。
“吴大人,此事就麻烦你来处理了,我已经和海军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会派出一个破浪校尉辅助你的。”
一个东山州海事局官员起身拱手作揖。
“长白,你也去辅助吴大人,海军那边派的破浪校尉应该是张钧张大人。”
官场上最多的就是裙带关系,虽然到了明朝,裙带关系中最多的是师徒关系,但官场就那么大,沾亲沾故很常见。
东山州海事局的高级官员们在宋应星还乘坐南洋级在北太平洋上飘的时候,就把他和他随行人员的关系研究的透透的呢,杨长白和张钧之间的关系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
海事局虽然有关键时候统领海军的权利,双方之间的私教也一向很不错,但海军毕竟是军队体系的,合作的时候南面会有不方便。但如果能有一个双方都认识的熟人在其中过润滑剂,合作起来必然会顺畅许多。而这个熟人就是杨长白,张钧的关系,宋应星的弟子,海事局的官员,杨嗣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