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从哪个方向过来都会被他们看到。
4人各自监视了一个方向,等待着天黑。这就是那人的计谋,天黑了鳌拜熟悉地形的优势就被大大虚弱了,火铳的威力也打折扣了,因为天色暗下来后不好瞄准。他们肯定是不会打火把的,鳌拜也不会,那样他们就有机会找到回去的路了。
这计谋很笨却有效,4人并不熟悉地形,甚至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他们也不是没有江湖经验的愣头青,很清楚和熟悉地形的人作战会被对方慢慢玩死的。现在在这开阔的地方,看上去是傻傻的陷入被动,但被动到了极致那就是主动了,因为鳌拜也没法一次对付他们4人的。
当然这个计谋还是有冒险之处的,那就是鳌拜如果不是一个人,那他们就完了。想出这计谋的人也有赌的成分,赌的就是鳌拜只有一个人,他觉得那个营地的落网之鱼不会太多,即便有好几人,他们的当务之急也应该是去通知另外两个营地的同伴,所以选择了赌。
不得不说他赌对了,这个本办法让藏在一颗树上的鳌拜看着远处草地中央戒备的4人,咬的后槽牙“滋滋”作响。
他现在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火铳这个距离不是不能射,但能射中的可能性只能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了,还不如不射。
为只要走近他们就绝对会暴露,鳌拜也看出来他们在等天黑了,很是焦急。这一缓下来,他之前积累的疲倦和饥渴就都上来了。
人就是这样,肾上腺素上来后,有些时候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但肾上腺素褪去后,之前累积的疲倦和伤痛,全部会在这时候加倍奉还。
鳌拜的手都在抖,非常勉强的拿起水囊喝掉了剩下的几口水,才觉得刚才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雪花褪去了许多。
他差点晕过去。
还好不仅他疲惫,那4人状态也很差,比起鳌拜,他们还要紧绷神经高度集中注意力,已经有两人用武器拄着地在喘气了。
鳌拜又看了眼4人,觉得短时间他们不会离开那片草地,干脆跳下树去熟悉的河滩打水了。
半个时辰后喝足了水精神好了许多的鳌拜回到了草地边缘,4人果然都还在,状态也萎靡了许多。
鳌拜抬头看了看天,确认午时已过,现在不是未时某就是申时了,最多还有1个多时辰太阳就会下山了。
他又观察了下4人的状态和他们所处的环境后,心生一计。走到了树林边缘,对着里面4人突然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4人都吓了一跳,看清楚了远处树林边缘的那人就是自己一直在躲避的女真人后,愤怒的叫骂起来,但没人敢靠近鳌拜,甚至有两人悄悄的躲到了另外两人的身后去,他们看的很清楚,鳌拜的右手正拿着让他们心惊胆战的火铳呢。
“我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营地?你们就不怕海事局抓你们嘛?”
“建州奴!你也配提海事局,你不知道在汉人和女真人之间,海事局肯定偏袒我们汉人嘛!”
鳌拜忍住了怒火,喊道:“我姓刘,我已经不是女真人了,我也是大明子民,而且我们的营地是汉人开的,我的主…掌柜也是汉人,你们无故袭击汉人的营地,和张匪行事无异,海事局是绝对要管的。”
4人哪里听鳌拜说那么多,又开始了咒骂,其中3分恐惧,3分暗恨,3分发泄和1分迷茫。
鳌拜早在观察他们7人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杀心腹的,因为他很明显是领头之人。冯硕总是给他说擒贼先擒王,而李鸿基也教过他,一线战场上有机会杀死对方的前线指挥官,就一定要杀。
现在看来杀了心腹的效果很不错,剩下的4个探险者互相同级谁也无法指挥谁,每个人除了保命外也各怀心思,甚至现在能和鳌拜谈和的话,他们中很可能还真有人想试试的。
至于杀李七,那就是单纯的报复,鳌拜先问了些东西,但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