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神情依旧不变,冷冷地道:“小姐,你行为如何,老奴自然没权利管教,但若是因为你,让摄政王府蒙羞,自会有人亲自教育你。”
慕长风听着他的话,手紧紧攥起,冷声:“林管家,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林牧再次一掌拍在桌上,坚硬的红杉木桌瞬时碎裂倒塌,“放肆!”
“放肆的是林管家你!”苏小小冷冷一喝,气息冰冷地盯着林牧,眼底涌动着杀意,“把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给我收起来,在本小姐面前,你只是个下人!”
林牧被她那气势一惊,眼中划过诧异。
从小便被送到乡下的苏小小,为何会有这种久居上位者的威压?
这股威压,甚至比大人更浓!
林牧毕竟是苏楠的心腹,见识非凡,仅仅一瞬,便回过神,一甩衣袖站起身,“小姐,请吧。”
慕长风看着他目无尊卑的模样,刚要有所动作,便被苏小小按住,不由扭头看向她,“小姐!”
“慕大哥,你不是他对手,不要冲动。”苏小小瞳孔无温地盯着林牧,一向盈满笑意的双目,此时蕴满了寒霜。
林牧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扫了眼慕长风,意有所指,“萤火也妄想与皓月争辉,不自量力。”
“你!”
慕长风一个字刚出口,身旁的少女猛然窜出,掌中闪烁着银色的寒芒,划向林牧颈间。
他顿时愣住。
冲动的到底是谁?
林牧双眼一眯,旋身避开,一脚狠狠踢向苏小小手腕。
苏小小收回手,匕首在掌心中一转,落入左手中,反手划向林牧脚踝。
林牧一手撑地,反应极快地收回脚,飞身站好。
他紧紧盯着苏小小,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按照他这些年的调查,苏小小被送到张大壮家后没多久便被虐待,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除了一身蛮力,并不会武。
她这奇异的身法,狠辣的招式,从何而来?
苏小小垂眸看着手中匕首上滴落的一滴鲜红,眯了眯眼。
在她记忆中,林牧并非这般无情冷漠之人,相反,他无儿无女,一直待她极好。
如今相见,林牧却好似换了个人……
而他的血液,散发着一股难以察觉的腥味,若非她对血液气味极为敏感,也察觉不到异常。
“小姐乃是摄政王府嫡女,林管家人老记性差,就不要揽这样的差事,换个记性好的人来接小姐。”慕长风冷嗤一声,语气满是讥讽。
林牧并不看他,目光一直锁在苏小小身上,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苏小小拿出一块绢帕,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反手收起匕首。
再次抬眼时,她明媚的杏眼中浮着一层雾气,宛如那受惊的小鹿,“林伯伯,我是小小啊,小时候,你经常带着我去后花园抓蛐蛐玩
你还会用草编好多小动物,带着我放风筝,去后花园池中抓爹爹养的锦鲤……”
林牧听到她的话,眼神一颤。
接着,他猛地伸手捂住头,面色痛苦地低吼出声。
脑海中,闪过许多断断续续的画面。
苏小小立刻上前,手中银针一闪,直接刺入林牧头顶。
痛苦低吼的林牧双眼瞪大,接着软软地倒了下去。
慕长风上前道:“小姐,他……”
苏小小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蹲下身子,拉过林牧的手腕细细探脉。
片刻后,她眉头微蹙,掀开林牧眼帘细细观察,“今早去抓张大壮,是谁的主意?”
“是林管家的主意,他说十年前摄政王府将嫡小姐送到乡下养病,留了足够的银钱让他们一家好好照顾您,但他们却虐待您,私吞这笔银钱,按照当朝律法,该斩。”
苏小小冷冷一笑:“死是便宜他了。”
慕长风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