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易的话让站在风老夫人身边的毕珊荟一愣,是啊,风酒酒如今的丈夫是德懿王,据闻当今陛下也礼让他三分。自己的丈夫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想要和风酒酒夫妻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她当初只是单纯的想要夺得地契,若是地契不在二房人的手上,她始终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可若是为了一张地契得罪了德懿王,可谓是得不偿失。
风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呆住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狂傲到认为陛下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郎和长孙易这个手握神秘军队的皇叔抗衡。
若是连官职也保不住了,拿到风府的地契又能如何?在取舍当中,他第一时间就决定,即便风府的地契一直留在风酒酒的手上也绝对不能开罪这夫妻二人。
风老夫人明显没有风晋这么多顾忌,她对地契的执着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陛下是明君,老身便不相信他会如此糊涂的听信你的话,今天风酒酒务必要把地契留下。”
风酒酒坐直身子,仔细的看着风老夫人,为了一张地契罔顾自己儿子的前途的母亲?呵呵,她真的很好奇自己手上这张地契到底是何物,居然会让风老夫人这般着迷。
“陛下自是明君,只是本妃很好奇若是二叔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被陛下得知后,他是否还能容忍得了二叔的不忠呢?”风酒酒抿着唇,似笑非笑的看向风晋。那双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意思,那就是若你不把你母亲搞定,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风晋一愣,想到刚刚自己和长孙易到这里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里便涌现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什么时候风酒酒身上会有这样的气势?还有她如今的淡定从容,这些和自己认识的那个侄女真的相差太远了。
风
晋看了一眼风老夫人,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来为何对风府的地契这么执着,想到风酒酒的话,他心里便有几分的不确定,他为官多年,的确是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若是被陛下得知,别说是官职不保,恐怕连性命也不保。
他很纠结的想了一会儿:“地契的事情是老祖宗留下给长房的,我这个作为二房的人还真是没有资格去索取。”
风老夫人闻言,转过头去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谁允许你说这些话的?你也一样是你爹的嫡子,同为他的儿子为何你就不能继承风府,长房若是还有人在,我无话可说,如今长房只剩下一个出嫁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带着地契出嫁。”
风晋突然觉得很头痛,他喊了一声:“娘,这地契咱不要了行不行。”
他真的不想在这里纠结地契的问题,他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后懂自己,谅解自己。
风老夫人眼里闪动着怒火,指着他大声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杀千刀,地契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这是属于我风家的。”
毕珊荟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指着自己丈夫怒骂的女人,这真的是她的婆母吗?在她的印象里婆母虽然对自己不好,可是对自己的丈夫还是可以。
现在却是为了一张地契指着丈夫骂,这真的颠覆她对母亲的认知了。若是她,绝对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前程开玩笑。
风酒酒一直就知道风老夫人是极品,可是如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见,还真是一个奇葩,她冷笑问:“老夫人很缺银子吗?”
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了,风老夫人咬着说:“谁缺银子了。”
风酒酒笑了,她站起来缓步走到风老夫人跟前:“不缺银子为何整日里盯
着我手中的地契?还是说你们担心我日后会把你们全都赶出去?若是你们真的这样想,我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毕竟咱们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
她深吸一口气:“当初王爷下聘的时候正好把他京城的几座宅院都给我了,其中有一座府邸是前前任刑尚书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