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来,他找到柳明修时那姑娘确实跟他在一块,可他救人心切,竟将她忘了,这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去找她,她受伤了。”柳明修有气无力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担忧竟是让关系亲密的姜鹤都不敢置喙半句。
姜鹤换了颜鸾进来,自己匆匆跑进了夜色里,他没想到昭昭竟然还在刚才的地方,只不过好好的一个人竟是变成了一只猫,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难以置信,这也理解了为何是让他来找了。
沈慈已经被折磨地脱了形,腿上的伤口已经凝结,血块和皮毛凝结在一块,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肉哪里是皮。
纵然一个大男人也被震慑地说不出话来,心口像被什么揪着喘不过气。
“昭昭,你忍着点,我带你回去。”
身为医者见惯了生死,但这种残忍至极的手段还是令人发指,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清楚地感觉到沈慈不仅是受了外伤,可是他并不擅长医治一只猫,一路犯难地将人送到卧房,都没敢让柳明修见到。
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姜鹤叫来拂冬照看她,又匆匆折返回去看柳明修。
“找到了,你放心。”姜鹤尽量放平语气,生怕柳明修看出丝毫端倪来。
柳明修眼皮微抬:“她怎么样?”
“腿受了伤,我处理过了,拂冬正在照看她。”
姜鹤往浴桶里添热水,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让他看出来,可惜柳明修太了解他,他抻着脖子问他:“昭昭怎么了,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说啊!”
“你冷静点,我只擅长医人,她现在是只猫——”
“我发现她似乎吃了什么药,但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无法诊断。”
话音刚落,柳明修已经起身穿衣,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姜鹤一把拉过他,忍不住咆哮:“你疯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柳明修有气无力,却格外坚定:“我已经没事了,她不能有事,否则,我活着也没意义。”
姜鹤闻言一怔,他没想到这种话会从柳明修的嘴里说出来,他的种种反常皆是有关她,但很多事他要不说谁问也没用,无奈放行,却又从药箱里翻出几瓶急救的药来,谁让他就摊上这么个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