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未到。”柳明修叹息,“沈慈过完年十九,三月三祭祀大典那日正好是她的生辰,那时候才是最佳施法时间,若是不成,恐怕再难有机会成人,等到双十年华,若还是没有找到相应的法器,她便会渐渐陨落。”
姜鹤被说的一头雾水,追问道:“那你这次要那姓唐的做什么?”
“利用天鼓鸣让她短暂成人,这样方便我们去找法器。”
“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柳明修用手挡住一侧,靠近姜鹤耳朵,低语了几句,姜鹤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此时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不到,他只要在这守着即可,柳明修径直回了卧房,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又在床下的柜子里翻出几件东西,用黑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小心翼翼地揣进胸前,很快便出了门。
他去了唐纪元说的那处佛刹,这间庙宇荒废已久,又地处深山,平时几乎没人会来,当初他将沈慈葬在这附近,也是想借助佛光普照祐她一丝魂魄,这分明是快风水宝地,却无端荒废了。
屋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已经连绵不绝下了一个时辰,柳明修借着火折子才将法场布置好,这次主要还是利用天鼓鸣的时机,准备好一切,他藏身在一座古佛背后,等着唐纪元和沈慈来,不一会,便听到门口唐纪元和冬子的喊叫声:“哪里来的小贼,快放下小,昭昭。”
追了好久也没追上,唐纪元终于收起了狠话,诱哄道:“你要多少银子,我统统给你,你别把她弄走啊,你要猫我也可以给你买十只,保证你喜欢的样子都有。”
姜鹤甩甩头,早知道这唐纪元这么聒噪,他就把耳朵一并堵上了。
不想再同他绕圈子,姜鹤长腿一迈,跨进了庙里,沈慈被他扔在地上,原本睡的正香,竟莫名其妙被人掳了,奇怪的是柳明修今夜竟然没抱着她一起睡,而且还没见到他人,这贼人定是提前踩了点,知道柳明修不在府里才下了手,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
来不及细想,她警惕地盯着叉着腰的蒙面人,直到听见唐纪元的声音才稍稍放松下来,姜鹤知道柳明修就在这里,算了下时辰,差不多要到子时了,他一勾唇,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唐纪元进来时就看到沈慈一个人蹲在蒲团上,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在黑夜里像夜明珠一般熠熠生辉,他一把抱过她,举在眼前看了看:“小慈,你没事吧?”
“公,公子,你跑慢点,累死我了。”冬子紧随其后,外头一个闪电,仿佛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他一蹦三尺高地跳了进来,不停地拍着胸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贼人别让本公子逮到他,不然扒了他的皮。”唐纪元将沈慈抱在怀里轻轻拍着,黑暗中的让无声冷嗤,一旁的姜鹤弯了弯唇,看好戏般地看着堂下的动静。
忽然一声惊雷,唐纪元吓地双手一紧,差点将沈慈勒地喘不过气,年庚与值年太岁相冲,则百事不顺,不止是唐纪元这等堪舆世家出身的人,即便是民间百姓这种说法也是广为流传,今夜诸多凶兆,唐纪元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公,公子,这里阴森森的,咱们赶紧回去吧,太吓人了。”冬子哆嗦地提议。
唐纪元也不敢多留,抬脚就要往外走,可人还没出去,佛刹的门“嘭”地一声关上,仿佛是被什么从外头死死咬住,怎么拉都拉不开。
“公子,怎么办?”
唐纪元只得将沈慈放下,可是她刚一落地,就感觉身子被什么吸住,想挪动脚步也是不能,“喵”,狂风中沈慈被吹地东倒西歪,可是任凭她怎么动都挪动不了半分,唐纪元回眼看她,见她被困住想过来帮忙,却在碰到她的那个瞬间感觉一股酥麻之感顺着手臂传遍了全身。
“这——”唐纪元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天鼓鸣,星孛袭月,今夜的大凶之兆莫不是都在指引我们来这佛刹宝地?”
他掐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