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见过康波的武功,她现在有点庆幸自己只是一只猫,灵活躲避也能周旋,若是人的话,恐怕早就遭殃了。
她不跑走康波就一直追她,直到沈慈已经精疲力尽,她实在是跑不动了,这几个人车轮战术简直要了她的命,柳明修那个笨蛋竟然还没来。
康波趁她分神之际,手上的刀快准狠地刺了过去,与此同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慈下意识地去看,也就是这一眼的工夫,康波的刀刺进了她的大腿处,她吃痛,“喵”地一声惨叫,领头的人一个箭步过来,一脚将康波踢翻在地。
“龙武卫!”
领头之人正是龙武卫统领乔子谦。
沈慈知道上回见过他,也知道此人正派,他命人将沈慈救起,然后一行人便朝着海面追去,康波和小德子等人几乎想都没想,一头扎进了海里,只片刻就没了踪影。
乔子谦想都没想,也跟着跳了进去,大理寺和漕运司的人赶到,沈慈终于放下心来,头一歪,晕了过去。
柳明修将人都轰了出去,只留了姜鹤在书房,他在去的路上中了埋伏,幸好他提前找了乔子谦帮忙,这才抓到了康波,漕运司漕运使王维敏在发现异常后也是第一时间就报了官,三方势力合作才终于抓到了人,只可惜小德子还是跑了,柳明修极其挫败,却更担心沈慈的伤势,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坐着。
姜鹤觉得有点好笑,柳明修这么冷心冷情的人,对他府里的姨娘都没这么上心过,却对一只猫如此情深义重,但眼下他当然不能笑。
柳明修目眦欲裂地瞪着他,却又像透过他看向了另一个人。
姜鹤摇头:“不会有大碍的,歇个几日便好了,你干嘛这副样子。”
“我今日收到线报,小德子要去探春楼,他是青璃的恩客,不过上回我们去抓他打草惊蛇了,我怕他杀人灭口,所以想先去把青璃接回来。”
姜鹤叹息,他以前不曾问过柳明修为何执着于这个人,但今日看来,这个小德子这辈子是犯在他手里了。
“‘落胎案’有关的人?”
“嗯。”
“过去那么久的案子了,你还这么偏执,你同沈家非亲非故——”
“你不懂。”不等姜鹤说完,柳明修打断他,“沈临川对我有恩。”
姜鹤虽然意外,但也没再追问,他了解柳明修的性子,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会说出来,就像今天说了这么多已经是很难得了。
姜鹤看着睡的正香的沈慈,忽然一笑:“话说回来,你这只猫倒是有灵性的很,居然还能破案。”
柳明修也看向她,唇角弯了弯。
“你是怎么知道康波在海边的?”
柳明修的眼神更加温柔起来,他换了个姿势,不答反问:“你相信她不是一只猫吗?”
姜鹤吃惊:“什么意思?”
“她在三岔路口留了记号,几根柴。”
姜鹤一头雾水:“柴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山主人丁水主财。”
“财,柴,水——”姜鹤一拍手掌,佩服地不行,可却忽然惊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沈慈,“她,她——”
“嘘。”柳明修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一语双关地让他禁声。
恰在此时,颜鸾忐忑地在门口敲门:“爷。”
“进来。”
“爷,属下失职。”颜鸾垂首站着,手指在身前不停地搅动。
柳明修眯眼瞧他,没什么诚意地安慰:“无需自责,昭昭没什么大碍,至于习武之人,要勤于思,敏于行,你也不能太过懈怠,你要是真感到愧疚,就和拂冬一起,把那攒的几个恭桶刷了吧。”
听说杂役病了,几个屋里的恭桶都攒了好几天了,虽然天气冷,但时间久了那味儿也不好闻,颜鸾瞬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姜鹤忍不住扭过头去偷笑,柳明修变得这